右林繼續說道:“霍……霍兄弟,這酒……好厲害。”
霍崇解釋道:“我要是釀點水一樣酒,怎麼能拿出手。”
“不用你說,我……我知道……,你點那個東西其實是給我看,這酒的用法多得很。”徐右林眼睛都直了,不過說出來的話好歹還靠譜。
霍崇實在是不想再照顧一個沒喝多的酒鬼,直接架起徐右林給他扔到鋪上,和幾個人擠著睡了。
搞定這幫貨,霍崇自己走回院子裡。桌上一片狼藉,霍崇卻不想收拾。之前的鋪位已經早就撤下,現在酒鬼們躺在上頭睡的正香。
從燒火的地方弄出來幾捆麥稈鋪在院子裡,霍崇穿著衣服躺下。這時代的天空純淨無比,星星低垂的好像觸手可及。
危機好像到了尾聲。剩下來要做的只有打回老家去,把佔據了宅子的朱有全一夥打出去。在捕頭來之前要這麼幹,霍崇無疑需要先把反對者全部擊潰。不知道徐右林是怎麼搞定的官府,現在背後支援朱有全的這幫貨都知道了霍崇在官府裡有人。霍崇需要對付的只剩下朱有全一個。
想著想著,霍崇睜開眼,就見天亮了。原來自己已經睡了一整晚呢。
清晨空氣涼爽,明媚的晴空蔚藍高遠。霍崇從草鋪上起來,就見徐右林正從廁所那邊過來,見到霍崇就說道:“霍兄弟,不多睡會兒。”此時他口齒清楚,哪裡有昨晚的醉態。
“徐兄弟,讓你破費了。”霍崇嘆道。這筆錢不能讓徐右林一個人出,霍崇怎麼都得承擔一半。只是現在自己口袋空空,只能以後再……
“沒破費。徐知縣是我本家,這點忙知縣還肯幫。”徐右林淡然答道。
霍崇真的愣住了,好像,大概,徐右林曾經在什麼時候說過類似的話吧。
看霍崇這模樣,徐右林拉個凳子坐下,冷哼道:“哼!霍兄弟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你掐著我脖子威脅我的時候說你要公了告官。”
“哦……啊……是……有那麼回事。”霍崇總算是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回事。只是……
“請我本家派人把你鎖了,錢照樣得花。最後只怕也要不回什麼。再說霍兄弟你那句話我是認了。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酒醒之後的徐右林這腦瓜清醒的很。
霍崇覺得多說什麼也沒意思,只能說道:“這情分我記下了。若是徐兄弟知道騙了你的人在哪裡,我願意幫忙。”
徐右林苦澀的擺擺手,“那事情以後再說。我今天就要往運河趕,帶我的人回來。霍兄弟趕緊蒸酒造瓶子。還有,霍兄弟不會只用琉璃做瓶子吧?”
合夥人如此靈光,霍崇也覺得開心,“當然,我會盡快把琉璃做成器件。想來會賣的好些。”
徐右林也沒多話,拿了桌上一些昨天沒吃完的填了肚子,就出門去了。
霍崇等師弟們醒了,也吃了點東西,就直奔宅子而去。一路上師弟們都沒說話,到了門口,就見大門緊閉。霍崇準備直接翻上牆,就聽小師弟說道:“大師兄,咱們叫門不好麼?”
這建議令霍崇心裡不快,但是轉念一想,還是對三師弟鐵牛說道:“鐵牛,敲門。”
李鐵牛大步上前,用力敲響了大門。沒多久,門居然開了,三師弟李鐵牛趕緊後退,開門的人沒有關上門。沒多久,門全開,裡面出來七八號人。二師兄朱有全黑著臉走出來,衝著霍崇喝道:“霍崇,你把師父的錢都藏了哪裡。”
哈哈!霍崇忍不住大笑。這傻瓜朱有全看來已經把宅子徹底搜尋了一遍。只是不知道有沒有掘地三尺。
從時機上講,這的確是一個最好的時機。但是時機再妙,一旦搞錯了基本事實,越是精妙的行動,越會看起來可笑。朱有全一定認為師父劉叔把所有錢都留給了霍崇,他大概自始至終都沒想到,師父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