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田地附近,霍崇來來回回走了幾遍。看到像是石碑的東西就走過去看,看了一會兒就失望的向下一個可疑地點走。
跟著霍崇走了一陣,三師弟鐵牛忍不住問,“大師兄,你在找什麼?”
“稷下學宮。”霍崇遺憾的答道。“稷”是齊國國都臨淄城一處城門的名稱。“稷下”即齊都臨淄城的稷門附近,齊國君主在此設立學宮。故因學宮地處稷門附近而得名為“稷下學宮”
這都是從那仿製建築的介紹中看來的,作為山東人,霍崇對於稷下學宮還是挺驕傲的
“大師兄,是啥學啊?”師弟們第一次聽說,連重複全稱都辦不到。
霍崇彎腰寫了‘下學宮’,稷字卻記不清楚,只寫了個禾字旁。左想右想也沒想明白,錢清忍不住蹲下把稷字寫出來。
“對對,就是這個字。”霍崇讚道。
聽霍崇稱讚錢清,鐵牛不快的說道:“你還比大師兄認得字多?”
“認字多有什麼不對?”霍崇批評了鐵牛一句,然後對師弟師妹說道:“走,進城。”
臨淄,戰國時代齊國首都。此時的小小縣城只有簡單的幾條街,往來的那點人都穿著非常一般,完全沒辦法讓人聯想起這裡曾經是幾十萬人口的大城。更別說靠這點東西聯想起戰國時代中國最大城市的風采。
城裡商鋪也不多,東西更是一般。師弟師妹們走著走著就沒了興趣。
到了一處院落,錢清不是很有信心的指了指門。霍崇讓師弟師妹們到街口等著,自己上前敲響了大門。此時大門虛掩,很快有人應聲而來。開啟門後,霍崇和前來的人都愣了愣,對面這人的長相應該是打過照面。只是霍崇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來開門的這位好像想起來,轉身就奔回院子,沒多久一陣腳步聲,從內院衝出來幾個傢伙。見到為首那位,霍崇終於想起來。這位不就是朱大爺請來的什麼八極門的打手麼。
如果不是徐右林叫來的捕頭打斷了那次戰鬥,當時很快就會分出勝負來。
這位八極門的兄弟也認出霍崇,他倒是沒有立刻撲上來繼續之前的格鬥,而是先阻止了當時跟隨他一起參與鬥毆的兩人,打量了霍崇兩眼才問道:“你是要堵門?”
霍崇搖搖頭,“俺不是來打架。這位兄弟,能不能走近點,我和你說點別的事。”
其他人一聽霍崇的話,立刻吵吵起來,“你這是要打架麼?”
霍崇看不太可能用其他人聽不到的聲音和這位八極門的頭頭交流,只能說道:“請問兄弟姓楊麼?”
“咋了?”這位頭頭的目光立刻銳利起來。
“請問楊兄弟可否有姓錢的親戚。”霍崇繼續問。
楊兄弟臉色完全凝重起來。他指了指裡面,“霍兄弟,裡頭說話如何?”
霍崇也不停留,直接走過其他幾名不知道咋回事的八極門門人身邊,跟著楊兄弟往裡頭去。讓幾名門人守在院子裡,楊兄弟把霍崇領進了裡屋。
不等這傢伙問,霍崇已經掏出錢清寫好的信遞給楊兄弟。楊兄弟狐疑的開啟一看,神色變得很是複雜。遲疑一陣,楊兄弟問道:“人在你那兒?”
“就在外面街口。”霍崇覺得終於能把錢清交給她的親戚,心裡面也輕鬆許多。
“你……咋會救了俺外甥女?”楊兄弟低聲問。
霍崇就把回來路上見到錢清殺狼,自己忍不住出手相救講了講。尤其是大讚錢清這孩子勇敢果斷。
楊兄弟沉默的聽著,等霍崇說完,他神色中都是糾結。最後悶聲悶氣的說道:“你不安好心?”
“啥?”霍崇被搞糊塗了。
“你救人,沒安好心。”楊兄弟像是在盡力表達什麼,又像是想說服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