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正常思維。現在是1717年,可不是新中國。新中國的話,哪怕是政績,有一個賺錢的產業也得維持下去。滿清時代不可能如此,要是他們真能如此重視產業,就不可能出現遭到外國入侵的局面。
沒有官身的霍崇就是肥羊,正如徐右林所說,一個人獨吞肥羊,比幾個人吃肥羊可是爽得多。沒有官身的霍崇還能移民告官麼?
楊乃武與小白菜的電視劇裡面可是說的清楚。以民告官,哪怕是贏了,照樣要流放三千里。在這個時代沒有官身就沒地方講理。
確定了這個,霍崇果斷問道:“徐兄弟,我只能靠你了!對吧?”
徐右林愣了愣,思忖一陣才說道:“霍兄弟,我看你是條漢子,咱們又有往來。這才想幫你。你若是信得過我,我自然會盡全力。”
霍崇也不廢話,“那三百兩裡面有幾十兩被我用來還賬。只剩了二百多兩,剩下的七百多兩,咱們這幾個月能掙出來麼?”
“京城那邊暫時買不了多少。我估摸著還能賣二百多兩。加上別的,最多還能賣出來三百兩。我再過兩個月才能回來。剩下的四百多兩,你得自己想辦法。”
“我會盡力。”霍崇嘆道。
等徐右林押著一堆東西離開,霍崇心裡面只覺得掏心挖肝般難受。這可是一筆大投資,如果投資成功,也未必能有多大好處。若是投資失敗……自己難道要跑路麼?
想來想去,霍崇最終自己前往臨淄。這次楊友芳很熱情的接待了霍崇,聽霍崇居然是來借錢的,楊友芳並沒有立刻拒絕。而是問道:“霍兄弟,捐功名是個好事。可霍兄弟你拿什麼抵押?”
霍崇也不多話,直接拿出了酒、琉璃、眼鏡片、固態酒精。一一讓楊友芳看過,試過,霍崇才說道:“這些東西轉不了什麼錢,只是能賺錢。俺若是能捐上功名,這些東西也是個賺錢的路子。便是慢慢還,還不至於還不起。”
楊友芳明顯對固態酒精很有興趣,想了一陣問道:“霍兄弟,你可敢前去見見海上的朋友?”
霍崇一聽,又驚又喜。張店距離最近的海邊也就是200里路。雖然滿清肯定是禁海,但是吃海上飯的人肯定有。自己的東西若是能賣去海上,向朝鮮與日本銷售,一定可以賺到錢。
“若是楊兄弟陪我去,我當然敢。”霍崇果斷答道。
楊友芳大概是被霍崇的爽快嚇到,反倒安撫起霍崇來,“霍兄弟,俺不是要你出海。只要海上的兄弟肯買你的貨,俺就能請吃這路的兄弟借錢。你明白麼?”
“當然明白。”霍崇被楊友芳緊張的神情給逗樂了。這麼一個時代,錢清這種能孤身跑出去幾百裡的女孩,其見識大概能超過同時代90的人。
就如朱二牛拿到五兩銀子就已經興奮到咋呼起來。這時代很多人連銀子都沒怎麼用過,更別說經手幾百兩銀子。至於借了這麼多銀子,更是超出他們想象之外。
而霍崇就是搞這個出身,經手過的錢換成銀子,怎麼也得幾百萬兩。甚至有可能過了千萬兩。能嚇得霍崇不敢動手的不是錢多錢少。而是專案的風險性。至少到現在為止,風險還沒有超過危險線。
甚至可以說,霍崇現在唯一值得擔心的是自己的人身安全,而不是錢的問題。
既然自己已經決定搏一搏,霍崇問道:“楊兄弟,何時可以動身?”
第三天,霍崇準備好了東西,和楊友芳一起出發了。此行目的地卻不是直接向海邊去,居然是向東,往濟南方向去了。
霍崇覺得事情完全超出了想象,找吃海路的兄弟,為何要直接向更加內陸的濟南走?
楊友芳給了霍崇一個理由,“俺認識的兄弟,家就在濟南。”
如此理由真的是令霍崇十分意外。可楊友芳的神色如此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