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第一個交了稅,管事的想對霍崇客氣點,便解釋起來,“朝廷免了大家的徭役,只收徭役的銀子。又不再收丁稅,這丁稅都歸到每一畝地裡頭……”
霍崇聽懂了,卻生出一種懷疑。難道滿清就不交實物稅,只收銀子不成?
因為沒研究過這方面的歷史,霍崇也不敢亂問。只能挑一個適合自己身份的話題問:“這位老爺,俺家的地一畝收了多少銀子?”
“田賦,徭役銀子,攤丁入畝銀子。你家一畝收四分九厘。”
霍崇心算了一下,這個還不對,自己這地是按照一畝五分來收的。正想著該怎麼問,卻見管事的好像看透了自己的心思,不滿的說道:“今年是第一年在山東攤丁入畝,知府說不讓你們叫太多火耗。只收你們一厘銀子。怎麼,這還敢嫌多麼!”
霍崇哪裡敢說什麼,只能低著頭趕緊走了。
沒想到攤丁入畝、火耗,這樣的詞今日都聽到了。這還真的是一次有趣的經歷。一兩五錢的銀子對現在的霍崇也談不上多。劉老五被直接收了五兩。
此時回想起劉老五與村裡那些富戶逼債的事情,霍崇開始覺得他們這麼做大概就是因為很快要繳稅了,而手裡的錢都被劉叔借走。
朱二牛有了五兩銀子就那麼囂張。按照每一畝地收五分銀子的稅率,朱二牛的收入可就等於有100畝地的劉老五繳納的稅。怪不得這傢伙如此激動。
雖然還是不能接受村裡富戶們對自己的做法,但是霍崇得心平氣和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