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怎麼講?”
老八淡然講述起他的看法。老四沒有因為一己不快對那匠人動手,反倒得知了琉璃火是誰造的。這的確讓老四看起來雍容大度,也避開了各種麻煩。但是老四卻不懂軍事,並不明白琉璃火在軍隊上的價值。
老十四速來被認為是皇子中最懂軍事的一個,就能看穿這點,進而請求將秘方要出來。能做到這點,已經展現出和老四各擅勝場之處。若是能將琉璃火配方要出來,自然盡了全功。在康熙眼中定然在老四之上。
“八哥,可這匠人定然把此秘方看得比性命還重。”老十四忍不住用了老爹的話。
“父皇將老四的話說給你,正是要試探你。我以為一個人竟然敢說真話,定然有所求。雖然不知道為何老四說,那人能把真話說的和瞎話一樣,你遇到那匠人,就信他所說的話。”
老十四覺得心中的疑惑已經被老八解釋清楚,趕緊起身告辭。回家的路上盤算著該如何與那名匠人交談,又覺得還是不太能想出一個確定成功的思路。
又想到老八那句‘一個人竟然敢說真話,定然有所求’,心中好像又被什麼刺了一下。老八這話聽起來也像是在暗指什麼呢。
天還沒亮,老十四就上了船。此時黃河還是走淮河河道入海,乘船可比騎馬舒服得多。此時在未來黃河河道上的是一條名為‘大清河’的河流。這名字從明朝時候就有了,指的是這條河的澄清度。
船隻轉入大清河,老十四在距離張店最近的路口下船。在下船之前,這個路口已經豎起的旗子就被老十四看到。皇子私自出京是大忌,會立刻被剝奪所有特權,甚至圈禁。
但奉命出京就是另外一回事。前面有快馬開道,身邊皆是高頭大馬的侍衛兵丁互動,一路上毫無阻礙,徑直進了淄川縣。
在縣衙門口停下,縣衙門口已經跪了知縣與差役。老十四跳下馬,說句“起來吧”,隨即直徑入了衙門。衙門破爛不堪,明顯年久失修的模樣。知道這是衙門的習慣,老十四也不在意。
有侍衛放好交椅,所謂交椅就是一種高腿折凳,老十四坐下。等知縣進來,開口就問:“你們縣裡有個叫霍崇的,他此時在哪裡?”
知縣臉色一變,用江浙味的京華遲疑著答道:“貝勒爺要找此人?”
老十四根本不想拖延,追問道:“此人現在哪裡?”
“這……,下官去差人找他。”知縣低頭答道。
老十四冷笑一聲,“我是問你,你知道他在哪裡麼?你可想好了再說,若是欺瞞,我回去就稟報皇上。”
知縣一聽,嚇得立刻跪下,“回稟王爺,此人正在縣衙牢中。”
老十四聽到這話終於放下心來。這一路上他也想過些最糟糕的可能,其中之一就是有人把這個匠人弄死了。若是如此,雖然辦事那人好不了,自己可就顏面無光。既然那匠人還活著,就再好不過。老十四命道:“把他帶來。”
沒多久,鎖鏈聲響。一個高大的男子被帶了進來。就見他比旁邊的身材中等的獄卒高了大半頭,應該有些天沒剃頭了,腦袋上毛茸茸的。
雖然臉上有被打過的痕跡,這名男子看著倒是沒有萎靡不振。見到老十四,這人跪下說道:“小人給王爺請安了。”
看到這套,老十四莫名的就覺得有點明白了老四為啥說這人有點江洋大盜的意思。被人抓起來,還突然被叫到王爺面前,這人好像都沒怕的。不怕就算了,也不給自己喊冤。言行間還遵守禮數,怎麼看都不是個好人。
但想到自己要與老四在此事上分出個高下,老十四把這種感覺藏到心裡,問道:“你叫什麼?”
“小人名叫霍崇。”
“霍崇,你那琉璃火的方子可願意獻給朝廷?”說完,老十四盯著低著頭的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