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問題就在於包括師爺在內也不知道文字獄家屬到底會有多大事。那些犯了事的都是男人……
“霍兄是不是對那些犯了事兒的有些冤枉?”師爺試探道。
霍崇連連擺手,“周師爺,俺本來只是幫忙買那些女子孩子,要是她們也犯了事,俺可就不管了。至於那幫寫了東西的,俺根本不管。俺本來也沒讀過書,哪裡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官府治了他們的罪,俺當然覺得官府做得對。”
又談了一陣,周師爺算是明白了霍崇到底想做什麼。幾次試探,都試探不出別的東西。謝絕了霍崇請吃酒的邀請,師爺回去了東家那邊。
將發生的事情講給東家之後,師爺試探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東家,這霍崇大概就是想賣些好處。我聽他說,若是讓他買下那些女人孩子,女人的孃家要是想把人贖回去,他也不會阻止。”
“這樣麼?”官員有些訝異,卻也不是特麼驚訝。
就在師爺以為東家會不答應的時候,卻見東家的神色竟然有些柔和起來。這讓師爺甚是訝異,東家雖然不是壞人,卻很少有這樣的反應。
過了一陣,官員嘆道:“既然霍崇想做市恩,你就去告訴他,可以買人。我聽你說,霍崇一直詢問具體怎麼做。你講給他聽。”
“哦?”師爺更是訝異。但這等事本就合法,尤其是走合法手段的話,那就更加沒問題。
只是這種‘沒問題’就是個問題,沒人知道事情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霍崇在冒險,東家在某種程度上也是在冒險。
但合法的事情只要被官府認同,它就是合法的。霍崇就是按照合法渠道買到了人。半個月後,驢子套上車,拉著幾車人沿著官道往回走。
霍崇辦完手續就回淄川縣去了,主持這邊事情的乃是馮玉寬。既然這廝就是發起者,霍崇就請在濟南居住的馮玉寬全權負責此事。要死大傢伙一起死,作為罪魁禍首的馮玉寬也別想置身事外。
一共買了四十餘人,送到淄川縣的有三十多人。不到十人偷偷被孃家人給贖回。這個比例真令霍崇有些訝異,本來就沒想過要真的買賣人口,即便最後回來的只是空車也無所謂的。
既然來了人,霍崇也只能接下。先安排眾人住下,梳洗整理的事情交給錢清來負責。過了幾天,霍崇才見了這些人。
一眾女子和孩子此時都看上去幹乾淨淨,卻都低著頭。這幫女人嫁人之後都很少出門,又是以奴隸之身面對新主人,看上去極為尷尬。
霍崇也很尷尬,自己當了封建會道門的頭頭還能說是被逼無奈,但是人口買賣在霍崇眼中不僅是犯罪,更是某種道德敗壞。為了擺脫尷尬,霍崇說道:“既然諸位到了我這裡,我也不瞞著諸位,諸位得靠自己幹活來養活自己和娃們。”
從霍崇的角度,儘快把這幫從法律上歸霍崇所有的私人家奴變成員工,能最大程度上解決霍崇的尷尬。面對一群奴隸和麵對一群員工,從心理上是完全不同的。
沒想到一眾女人們聽到這話,都是面色大變。已經有人忍不住哭出聲來,其中一名女子聽完霍崇的話,立刻抬起頭。就見她容貌一般,眼睛很是明亮。上前一步,女子大聲說道:“霍老爺,俺聽說你不是開窯子的!”
“廢話。俺當然不幹那種缺德生意。”霍崇被氣得簡直要翻白眼,“俺不知道那些人說了些啥,俺告訴你們,俺手下有許多人,他們大多數都不認字。請些教書先生的話,花錢太多。那些教書先生們一旦開始教書,他們就會想著教他們自己那點狗屁不通的東西。俺要你們幹活,不是讓你們下地,是讓你們教俺的手下認字。記住,認字,不是教他們讀書。”
如果之前聽到霍崇讓她們幹活養活自己,女人們的震驚程度達到了等級‘10’。聽霍崇要女人們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