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俺把話說明白。俺自己走了黴運,就是個倒黴的人。若是再去你那裡,只是把黴運也帶給你們。不是俺不知道你心疼俺。妹妹,俺也心疼你。不能讓你跟著俺一起倒黴。”
姐姐如此通情達理,於秀才一顆心完全落地。嘆道:“姐姐真不愧是讀書人家的閨秀。”
許於氏瞪了於秀才一眼,轉頭又勸道:“姐姐,你在這裡給人當牛做馬……”
“當牛做馬,至少霍先生每個月的月錢一文不少的給了。你的三個外甥和外甥女都在認字,也有飯吃有衣穿。日子過得去。”
聽姐姐自己都說每個月真的有五百文月錢,於秀才心裡有點酸。忍不住再確認一次,“霍先生真的給月錢?”
得到確定的答覆,於秀才心中酸味更重。他家裡有些田,佃出去之後也有些收入。可平日裡收入就不高。若是不談土地與地租,除非有些鄉里的訴訟之類收些錢,每個月也未必就能有500文入袋。
再看這一桌的飯菜,姐姐日子並沒有最初想的那般破衣爛衫食不果腹。
不管許於氏怎麼勸,於大姐堅持不走。最後許於氏都哭起來了,於大姐依舊不為所動。於秀才見不能再這麼搞,就幫著於大姐勸起許於氏。最後於大姐看妹妹是真的關心自己,就說道:“妹妹。你要是想我,就經常和妹夫帶著孩子一起來看看我。別人見我這邊經常有親戚走動,就不會覺得我是個孤苦無依的之人。”
許於氏這才不再哭泣,答應下來姐姐這個請求。第二天,許大姐送於秀才夫婦上了車,雙方灑淚而別。
在車上,許於氏看著情緒很差。於秀才雖然覺得一塊大石落了地,也不想表現出高興。沉默了好一陣,就聽許於氏突然說道:“老爺,你能不能想法子拿住霍崇些把柄?”
“啊?”於秀才一驚,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老爺。我姐姐在霍崇這邊又能做多久?那霍崇真就能安什麼好心。若不能拿住他些把柄,萬一他翻臉,又該怎麼辦?”
於秀才覺得老婆這要求有些過分,可再想想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霍崇這人的名聲已經很大,讀書人圈子裡大多都聽說過這麼一個工匠居然捐官的事情。這麼一個人竟然如此風生水起,不少人也覺得很不對勁。
雖然於秀才自知沒有搞霍崇的能力,但是這麼多人在一起,說不準就有人能搞到拿捏霍崇的什麼把柄呢?
想到這裡,於秀才應了一聲,並且決定有空就去找其他有功名的讀書人聊一聊。
這邊許大姐送走了妹妹和妹夫,就繼續上課。等這天的課結束,丁館長就把老師們召集開例會。拿起一份檔案,丁館長說道:“諸位先生,霍先生已經準備好了今年的學生出行。大家趕緊準備考試,考試結束之後就要開始了……”
許大姐一時沒搞明白,她的三個孩子都是半大,聽著丁館長的介紹,這個年齡的孩子們也得參加什麼出行。丁館長一講完,許大姐立刻就詢問起來。
丁館長就把那檔案和抄本給老師們傳看。老師們分男女,擠在一起看。看著上面用簡單明快的表格寫出出行學生的標準,包括男女,年齡,上學型別。
凡是基本脫產上學的,都要出行。出行目的地分四處,一處是淄川縣旁邊的臨淄縣。一處是淄川縣張店。一處則是牟平縣,還有一處是蒙陰縣。
霍崇在四處都有產業,在出行目的一欄寫的清楚,‘讓學生們知道這些地方的產業,以後學生畢業,選擇自己想做的產業之時,也有選擇的餘地。’
等老師們看的差不多,丁館長拿出一張紙讀道:“學生們畢業後要有個營生,每個學生喜好不同,到這些地方見識過都是做啥,以後可以根據喜好選自己想做的營生。這麼遠行,也能讓大夥更加有愛。行萬里路,讀萬里書。光見過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