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的生產影響降低到最小。從這樣的角度來看,我們的賑災還沒結束……”
說著說著,霍崇突然覺得自己此時的發言簡直是個者了。這種認知某種意義上是來源自新中國,而不是歐美的資本營運。
但是與會的這幫清朝人卻都明白了霍崇在說什麼。文化傳承就是如此,在中國說中國文化的話,大夥就是能聽懂。如果霍崇說些販賣奴隸,只怕這幫年輕人就先反對起來。
經過一番問答,眾人基本明白了霍崇的意思。霍崇希望在這次賑災的最後階段篩選出有一定執行能力的農戶。種福平臺的資金也不是無限的,霍崇的資金其實非常有限。之所以看著執行的非常順暢,完全是這些年平臺在霍崇營運之下,資金最有‘信用’的農戶結合才能走到今天。
等會議散了,眾人再沒之前的茫然,年輕人們個個歡喜。看上去幹勁十足。
雷虎又求見霍崇。等見到霍崇,雷虎先道歉了。
霍崇倒是不在乎自己的形象,這種時候談這個未免太奢侈。
“雷虎,你的眼力很好。下次還要這麼率直的說話。”霍崇讚道。
雷虎愣了愣,看上去有些感動,他感慨道:“霍先生的心胸實在太大!”
“哈哈。咱倆別再互相吹噓了。你還有什麼事?”
“今日聽完霍先生所講,我還是想問霍先生。你真不在意別人的惡意?霍先生如此大才,那些人定然不知道霍先生的胸襟,只是看霍先生的種福平臺如此紅火,心中嫉妒。若是他們知道霍先生的胸襟見識,那是無論如何都要置霍先生於死地!”
“雷虎,這等事我也無能為力啊。”霍崇很是感嘆。
“霍先生為何不做些準備?”
“怎麼準備?”霍崇雖然不知道雷虎說出點啥來,卻也想聽聽這位被士紳收拾的無法還價的年輕人有啥想法。
不等雷虎說話,這邊錢清已經衝進房間。就見她一臉的焦急,“霍先生,出事了!”
“何事?”
“不知那牟平縣知縣又想做什麼,他下令扣了咱們的人!”錢清聲音都有些氣急敗壞。
霍崇看了雷虎一眼。看來自己的直覺果然應驗,自己麻煩還是來了。只是這牟平縣知縣的級別定然不會是雍正下的命令。站起身,霍崇命道:“準備車馬,我們去牟平縣。”
董知縣見到霍崇趕來,板著臉說道:“霍兄,你可知道你攤上事了?”
霍崇覺得這董知縣的態度和之前那種直呼霍崇名字的狀態有差距,也就是說事情還不是那麼嚴重。
“董兄,我攤上了什麼事,還請明言。”
一番交談,霍崇才知道自己真的攤上事了。州府裡面有官員要對霍崇施壓。董知縣只是一個被迫執行者。作為進士,董知縣明顯不想當別人的走狗,大家都是進士出身,沒理由別的進士就壓在董知縣頭上。更何況州府裡面不少人還不是進士呢。
“我雖然一直在鄉間行走,卻也聽說過皇上要清理欠銀的事。現在官員那個不向國庫府庫借錢。便是有些清貴如董兄,為了和光同塵,也只能借些錢。不然鶴立雞群,自然會被那些人嫉妒打擊。”霍崇說出了董知縣不敢說也不想說的話。
董知縣臉色變了幾次,最後只是嘆口氣。
“那些人為了保住官位,當然要趕緊還錢。只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錢花的順手,哪裡能留下來置辦產業。加上官員間的往來,更是留不住。”說到這裡,霍崇突然笑出聲來,不等董知縣詢問,霍崇就笑著解釋自己為何發笑,“俺想起了那句話,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
董知縣聽了這話,神色間先是古怪,最後也忍不住笑出聲,他笑了一陣,說出了歷史上這段話後面的那段,“沐猴而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