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門主又出現了。霍崇盯著這位門主看了一陣,才把眼前的這位與記憶中的形象給符合起來。
與上次相比,這位門主看著成熟了不少,也就是看上去老了許多。最大變化並非容貌,而是當時幾乎能逼死霍崇的劉門主這次帶來的人雖然比上次多,足足有二十號人。霍崇這邊光是做好武裝鬥爭準備的就有四五十號,如果發生緊急狀況,霍崇甚至可以調動三位數的人力投入戰鬥。
戰鬥武器也不再是拳腳棍棒,霍崇的核心武裝人員甚至裝備了手銃這樣的兵器。別說是劉門主的手下,即便是最精銳的御林軍也不可能活下來。
既然是談判,霍崇就讓長通道長坐了主位。長條桌的一端坐著長通道長,桌兩邊各坐了三人。屋外的院子裡兩邊則是雙方的人馬。
霍崇並沒有排出壓倒性的人數。現在還沒到撕破臉的時候。
“霍香主,你的手下怎麼那麼沒規矩!”劉門主開口就指責起來。
霍崇立刻懟回去,“劉門主只怕是忘記了,你幾年前就不認俺是天理教的人。這麼講,哪裡有什麼規矩!”
眼見雙方一開始就火氣十足,長通道長嘆道:“兩位不是來慪氣的吧。若是慪氣,劉門主何必跑那麼遠到這裡。”
劉門主翻了翻眼,看得出他很不想看到眼下的場面,但是這位門主還是忍了。他繼續說道:“霍兄弟,你的人到俺門上就說俺們逼迫了你師父。你師父是個什麼人你能不知道。俺們吃飽了撐的逼迫他去!”
霍崇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師父丟臉,更不會在意別人因為這件事對自己有什麼嘲諷。如果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反倒不錯,自此霍崇就能擺脫掉許多麻煩。
“俺師父就在這裡,俺請他過來和劉門主見見。”說完,霍崇對身邊的楊望富吩咐一句,楊望富起身就走。片刻後就把隔壁的劉叔請了過來。
這下氣氛就有些尷尬了。劉門主輕咬了一下嘴唇,劉叔臉上神色變化。就在劉叔想說話之前,劉門主啪的一拍桌子,“老劉,你欠俺的錢也該還了吧!”
霍崇身邊的年輕人們都是一愣。霍崇則是有些驚訝,卻沒有被唬住。看來劉叔沒說瞎話,劉門主肯定是對劉叔做了什麼。如果是劉叔誣陷劉門主,劉門主上來就該斥責劉叔胡說八道才對。
劉叔臉色變了變,沉默了片刻,突然就給霍崇跪下了,“霍崇,幫幫俺,把錢還上吧。要是不給劉門主錢,他就不放俺家裡人!”
霍崇當然不會接所謂欠錢的茬,他立刻指著劉門主問道:“俺師父好歹和你同門,都是天理教的人。你綁了他的人,你還有點道義麼!”
劉門主稍微一愣,立刻就坡下驢的說劉叔欠錢。霍崇則只談劉門主不講道義。看似雞同鴨講,實際上只是博弈。言語交鋒間,霍崇逐漸驗證了這劉門主果然是壓住了劉叔親人的實事。
周圍的年輕人們則沒明白過來,被這些話給弄得一臉茫然。
然而破局的卻是長通道長,他輕輕拍了拍桌子,“兩位別吵了,吵也沒用。若是不行,你們二位打一架吧。”
劉門主臉色一變,不再瞎嗶嗶,而是怒氣衝衝的看向長通道長。長通道長見暫時阻止了爭執,笑道:“貧道不會讓兩位打起來。不如這樣,兩位說個明白話,要不要打。若是不要打,坐下來先說放人的事情如何?”
霍崇也不想打。此時就算是殲滅天理教兌字門也沒用。率先坐下,霍崇說道:“讓他們先放人!”
“讓他們先賠錢!”劉門主跟著坐下說道。
經過一番其實心知肚明的虛張聲勢,最後長通道長做和事佬。雙方暫時達成了一個協議,霍崇不用賠禮道歉,但是劉叔得先給劉門主運去一千斤飴糖,由劉叔自己賠禮道歉。劉門主則把扣住的人都給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