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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風險與機遇(一)

!”

謝賜履聽聲音朝著自己這邊來,隨即拋下斷指,將遺書交給親兵。

“你等身強力壯,揹著我定然跑不動。若是你等自行逃脫,還有機會逃命。我這一生清白,都看你等可否能將此信帶給皇上。若你等被俘,我做鬼也繞不過你們!”

說完,謝賜履從親兵腰間抽出手銃。親兵們都驚了,他們萬萬沒想到這六十多歲的總兵竟然如此剛烈。

想上前勸阻,就聽追兵越來越近。一名親兵狠下心,點燃了火繩。眾人隨即拿起遺書,開始繼續逃竄。

跑出去沒多遠,就聽到身後響起了一聲沉悶的槍聲。

親兵們都是身強力壯之輩,此時被謝賜履的剛烈所激勵,加上身體好。最後終於擺脫了追兵,逃出命來。眾親兵知道不能回登州大營,便小心的前往濟南城。到了城外才發現濟南城外竟然空無一人,霍崇所部早就撤走了

叫城之時被城內軍人差點拿槍打了,不過見到他們的軍服號坎,又聽他們的應對,最後還是從城頭墜下籮筐,將幾人搜查之後帶入城內。

山東巡撫陳世倌看了謝賜履的血書遺表,唏噓不已。問清楚了謝賜履是怎麼死的,這仗又是怎麼輸的,連忙寫了奏摺,八百里加緊的送入京城。

雍正此時心情有點好,田文鏡那邊又有好訊息,河南攤丁入畝推進得力,或許明年就能徹底見效。然而見到陳世倌送來的東西,雍正的好心情立刻化作烏有。

謝賜履的遺表言簡意賅,雍正讀的有點痛徹心扉的感覺,又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堂堂登州鎮總兵,竟然就這麼折在霍崇手裡。按照遺表所述,還有陳世倌從逃到濟南城的少數敗兵那邊問出的訊息,雍正不得不再次響起年羹堯。

年羹堯對霍崇的評價極高,雍正其實是不太信的。一個看上去二十來歲的鳥工匠,出名的幾年來除了造琉璃火就是釀酒、造琉璃,養牲口。字寫的跟狗爬一樣,憑什麼就能配得上‘用兵飄逸,作戰紮實’的評價?

他年羹堯好歹也是名將,號稱亮公。這個‘亮’是指諸葛亮的‘亮’。一個能自比諸葛孔明的人,竟然對霍崇做出‘用兵飄逸,作戰紮實’的評價,簡直是豈有此理。

雍正認為年羹堯的祈命摺子裡面之所以這麼寫,是抱著養寇自重的心思。捧出來一個厲害的賊寇,把這賊寇吹上天,讓朝廷覺得除了他年羹堯之外沒人能解決霍崇。然後年羹堯就能活命。

對這樣的手段,雍正是極為看不起的。

然而從極少幾個逃到濟南城的登州大營後隊以及中軍的敗軍所述,霍崇的手下使用的火器無比犀利。官軍也已經準備好了火繩槍,連一槍都沒能放,賊軍的火器就已經如雨點般打了過來。硬生生在官軍中打出一條通道。

等賊軍殺入官,一些賊軍手中的火器竟然能連發。官軍捨生忘死的想肉搏,卻頂不住這樣近距離的殺害,一排排被打倒。硬是被賊軍用火器正面殺的不剩什麼人。

本來看到謝賜履的遺表,雍正已經感覺不能再小看霍崇。至少得稍微信一下年羹堯對霍崇的評價。

看了官軍敗兵的陳述,雍正又覺得這裡面或許有什麼誤會,甚至是陰謀。

初見霍崇之時,雍正印象最深刻的乃是霍崇手裡的迷藥。能讓人完全失去意識,連拉開骨頭碎裂的腿,把碎片復原都不會清醒的蒙汗藥是雍正想都不敢想的。有這種玩意,不是江洋大盜又是什麼。

這種令人印象深刻難以忘記的蒙汗藥與敗兵描述的火器一比,就毫無令人震驚的地方。能造出這般火器的工匠,雍正已經無法想象。

最後雍正只能下旨,要陳世倌收攏敗兵,將他們都儘快送到京城。

給陳世倌下旨之後,雍正又命刑部再審霍崇師父的那些兒子們,要把他們對霍崇所知的沒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