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已經不能讓錢清再有絲毫畏懼,錢清的不適是針對自己殺人時候的感覺。每一次殺人,錢清都覺得自己想透過殺人榨取到某種歡樂。
即便自己還是沒有想明白這是為什麼,但是錢清並不認同自己的這種反應。殺人並沒有什麼問題,但是這樣的感覺卻是不對勁。錢清發現那種歡樂不對勁是上次與霍崇談完,她突然發現一件事,雖然自己看到霍崇就高興,但這種歡樂是非常平和。
殺人帶來的刺激,卻如沉浸在什麼之中。有點像霍崇描述心理學所說,‘越吃越餓,越喝越渴’。這真的有點將錢清嚇到了。
想把這心情講給霍崇,又覺得這麼嗜殺的自己是不對的。這下錢清突然生出一種羞恥感。讓霍崇看到這樣的自己,真的是羞愧難當!那豈不是將自己腐壞的陰暗面讓霍崇看到了麼。
或許沒什麼比這樣做更難以接受,甚至連自己對自己嗜殺的批評都遠遠不及。
這種糾結並沒有維持太久,霍崇的軍隊就到了。實際上霍崇早在三天前就率軍抵達了附近。本以為自己會驚動清軍,卻沒想到清軍堵在大道兩側的行動,驚擾了百姓。讓霍崇能夠輕鬆抵達目的地。
再次見到霍崇,錢清立刻覺得心中暖暖的。霍崇作為老師其實又麻煩又嚴厲,甚至有點老父親的感覺。什麼都想塞給錢清,讓錢清學會霍崇知道的一切。的確是個很麻煩的中年人。
如果霍崇能什麼都不說,只等錢清求上門的時候再傾囊相授的話,錢清覺得自己的老師大概就是個完美的人了。
不過每次見到霍崇,錢清都覺得在老師身上感受到一種暖意。彷彿是太陽,純正明亮,在霍崇身邊,錢清就不用擔心自己身上那些陰暗的東西。在這方面,霍崇做到的程度簡直令錢清膜拜。不管是什麼人,霍崇都很少用‘好與壞’去評價。對於人本身,霍崇的寬容度真有種胸懷天下的意思呢?
然後錢清就聽霍崇問道:“特種小隊能把守住入口的那個清軍營地無聲息的解決麼?”
這任務又是要殺人,錢清卻無羞恥,也沒有沉溺其中,只是感到能為霍崇效力帶來的滿足感,“先生,我能!”
“你別去,你要留下來指揮部隊。我是問,你覺得特種小隊能做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