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清在內的眾人都跟聽天書一樣。只有高龐盡力嘗試理解發生了什麼,“都督是想建城?”
見到又是高龐提出像樣的問題,霍崇是真的有些失望。如果可以的話,霍崇是真期待自己的其他部下能夠提出這樣的問題。
此時卻不是啟發的時候,霍崇直接講述起結果,“不是建城,而是建設城市。城市是一種生活,而不是找個安身之處……”
霍崇沒有費事,只是簡單的講述完現代意義上的城市與農村的分別,隨後告訴眾人,“今年開始準備,最晚明年就要開始動工。”
看了看困惑的眾人,霍崇選擇了眾人能理解的話題,“以後大夥都要把家遷移到城市來住,既然我已經把城市描繪的這麼好,若是自己人都不來住,豈不是在誆騙大夥麼。”
聽到這話,一眾高層總算是建起了直覺的感受,會場裡氣氛開始活躍起來。
高龐並沒有很輕鬆,他當然知道城市可以居住,可以生活。然而這種生活絕非是霍崇描述的‘城市是一種生活’。
城市到底是什麼樣的生活呢?既然霍崇都這麼講了,高龐倒是頗為期待。
一時間,高龐想起了江南的城市,想起了自己曾經前往參加科舉的京城。那都是巨大的城市,人口眾多,生活其實並不容易。如果不是老師在那些城市,高龐並不覺得城市生活有什麼好的。
高龐回想起老師,他的老師卻不想回想起高龐。然而坤隆元年八月,江南的桂花已經開始了,香氣縈繞在陳銘泰的宅子裡,一眾前來拜訪的傢伙們都有子弟前去參加京城的科舉。
與去年主要招收滿人進士的恩科不同,今年是正經科舉,各路人等都期待自己的子弟能夠考上進士,光宗耀祖。
看陳銘泰不說話,大夥忍不住,有人說出了大夥期待的問題,“陳公,不知此次會考什麼題目,陳公又中意哪一位學生?”
陳銘泰還是不吭聲,這貨明顯是關心則亂。若是陳銘泰知道要考什麼題目,那就是科舉舞弊,要殺頭的。至於哪一位學生有希望,陳銘泰更沒興趣評價。
高龐這廝已經是陳銘泰的一塊心病,然而比較起來,這一批學生的文章還不如高龐呢。
雖然試圖建立起一個孔孟之道的秩序,本身就屬於造反的範疇。然而這個巨大到幾乎可以說是造反的錯誤乃是一個極高境界的錯誤。
高龐只是錯在他身為一個考生,卻想讓主持科舉的朝廷按照高龐的理念去營運,甚至希望朝廷能夠聽高龐的。如此傲慢的心境沒有不出事的。一旦出事,就是抄家滅門,株連親友。
除此之外,無論是學識還是思路,高龐的確遠超普通讀書人。至少高龐透過奇遇,已經能將其心思完全掩蓋,能夠採用科舉者要求的思路去應對科舉。
見陳銘泰還是不吭聲,眾人真的憋不住,只能更直白的問:“陳公,難道這次去應試的就沒能如陳公法眼的麼?”
陳銘泰沒辦法,只能應付道:“諸位,能考上進士,看學問,也看命。出題就是命,科舉到現在幾百年,能考的東西都已經被讀爛了,只能各種別出心裁來出題。稍微正規些,就會被視為故意跑題。這得看考官,咱們瞎猜也沒用。”
“陳公,高世兄英年早逝,可他是怎麼能考得上狀元呢?”
“不是他考上狀元!是他被點了狀元!”陳銘泰不快的解釋道。說完,陳銘泰心中更怒,如果把高龐這廝歸於可惡的行列,眼前這幫傢伙們就得歸於可恥的範疇。
連最基本的科舉都不管不顧,只是想著如何考上。這樣的傢伙們便是考上了也不可能真的有什麼成就。
眾人看到陳銘泰生氣,卻不知道陳銘泰為什麼生氣。只能換了個話題,“陳公,若是山東霍崇能消停就好了。”
說這話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