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必須剷除。讓我與他們同流合汙,卻也不是我本意。”
陳銘泰聽到這話,盯著高龐看。高龐感受到不小壓力,就問道:“老師,若是可以,我想請老師出山一起做鹽政。若是老師在,我就敢放心接這個差事。”
本以為老師聽聞徒弟要招攬老師,會被老師罵。高龐也做好了這樣的心理準備。不成想陳銘泰冷冷的說道:“若那霍崇真如你所說,有那般能耐。可以馬上打天下,還能馬上治天下。他就不會專用你這一個人來壟斷鹽務。若是他任用你一人來壟斷鹽務,也不過是個滿清第二。又有什麼好追隨的。”
高龐不高興了。老師的話對不對沒啥好說,但是老師的話對於霍崇著實貶低的很,連帶著把高龐也給取笑了。
大概是高龐臉色太難看,就聽陳銘泰笑道:“哈哈,你是不服氣,還是無計可施?”
高龐也有些氣不過,反問道:“既然老師如此看不起人,那為何還要考功名?”
陳銘泰明顯被這話打擊到了,臉色登時變得極為難看。不過他竟然沒有攆高龐走,更沒有立刻發怒。而是氣沖沖站起身走到視窗。
高龐也過意不去,然而剛開口,就聽老師喝道:“閉嘴,老實坐著!”
高龐哪裡敢坐,站起身。就見陳小姐也一臉怒氣盯著自己,應該是為老爹遭到侮辱而不滿。
過了一陣,陳銘泰轉過頭,“唉,高龐,你說的沒錯。我是看不起滿清,可我還是去滿清哪裡求了功名。霍崇這人起身草莽,寂寂無名。眼見他這樣的人突然有了今日地位,又攻克江寧,祭拜朱元璋墓地,成了反清正統。我心裡的確不忿,就刻薄了。若沒遇到這等事,我也不知道自己心胸不過如此而已。”
陳小姐氣鼓鼓大聲說道:“爹!你沒錯!是高師兄胡說八道!錯的是他!哪裡見過當面頂撞老師的!”
女兒如此站在自己這邊,陳銘泰不禁有了笑容,“說得好,就該罵高龐。你去外面找根棍,回來揍他!”
高龐一陣尷尬,卻見陳小姐向父親行了個禮,“爹,高師兄,我先告退。”
等陳小姐離開,陳銘泰坐會座位上,“高龐,我雖然刻薄了些,不過那話卻沒錯。明清幾百年來,鹽政養活了幾百年的無數貪官。便是朱洪武剝皮萱草,痛下殺手,也沒能治理過來。鹽政繼續貪,百姓們繼續受苦。若是你追隨的霍將軍真如你之前所說的那般英明。不,你是說他聖明。若是他真聖明如你所說,此事定然可解。真到有解之時,不用你勸,我就到霍將軍麾下效力。”
老師說到這個地步,高龐已經沒心情請老師出山相助自己。告辭之後回去的路上,高龐左思右想,把知道的鹽政事務在心中理了又理。卻找不出治理的思路出來。
正如老師所說,鹽政幾百年來養出無數貪官,若是能解決,幾百年中無數聰明有德之人早就解決了。怎麼會到現在還是外甥打燈籠——照舊。
連剝皮萱草都只能短暫起效,到底該怎麼才能解決呢?
怎麼都找不出思路,高龐索性去見霍崇,將疑問講了出來。
霍崇聽完哈哈大笑:“沒想到陳先生果然是名士。竟然提出這麼一個刁鑽的問題來。”
高龐乾笑兩聲,“都督可有破解之法?”
“有啊。”霍崇果斷答道:“既然食鹽引發的問題在於暴利,天下人又需要吃鹽。那就增加食鹽產量,降低銷售價格。沒有了暴利,貪汙就在可控範圍之內。”
高龐眨巴幾下眼睛,只覺得這話每一句都能聽明白,可合到一起就完全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