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局面,於淺不禁別過臉。被雷虎這麼公開說自己是霍崇的徒弟,於淺是有些不安的。這件事本身倒是真的,然而跟隨霍崇越久,於淺的感受就如雷虎所說,越是不願意把自己太當回事。
畢竟跟著霍崇,就意味著於淺把事情做糟糕,承受批評的同時,還要承受別人指指點點,‘都督的徒弟就這麼一個能耐’,這話不是沒人說過,也不是被人說過一次兩次。
但是不把自己當回事,於淺也受不了這樣的生活環境。畢竟是跟著霍崇這麼久,於淺知道上下水,知道細菌滋生,知道禍從口出,病從口入。看著同一條河道既要排汙,又要提供引用水。真的是完全受不了。
或許是見到於淺別過臉,身邊的人就問道:“這些人裡面有什麼事?”
於淺不敢吭聲。他覺得這些年大師姐錢清更像是自己的老師,因為太多事情都是大師姐交給於淺的。尤其是對人心的認知,師父霍崇其實不太對於淺講太細節的內容。
按照大師姐錢清說,於淺更像是霍崇的養子。從七歲開始,於淺就跟著霍崇生活。於淺還記得當年許多清軍殺到淄川縣,霍崇安排於淺和於淺的弟弟於成兩人到別家去,於淺當是只覺得天都要塌了,就拉著霍崇的手,哭著不肯放開。
最後師父霍崇嘆道:“你要是從今天開始,再不哭,俺就帶著你走。”
於是從那天開始,不管遇到什麼事情。於淺再沒有哭過一聲。因為再哭一次,就要被師父霍崇送給別人了。
跟著大師姐錢清,於淺才明白過來,寧和明白人打一架,不和糊塗蛋說句話。
禍從口出,病從口入,這話再沒有更正確。自己若是說了受不了那些人的用水習慣,只會讓人覺得於淺太矯情。大師姐說過,是不是矯情那是自己的事情。然而沒到那個層次的人,就是不接受和他不一樣的人,不接受和他不一樣的看法。
在這種時候,要麼學會不說話。要麼就學會說些善意的謊言。
於淺搖搖頭,“我只是想著那朱秀才可能不會混在那些人裡面,可是看到這麼多人,就是忍不住覺得哪裡都能藏人。”
安全部門的眾人聽了,立刻表示贊同。看得出,他們心中完全考慮著這朱秀才會躲到哪裡去。然而江寧城這麼大,現在城內又進行了這麼多的工程。想找出一個人來,完全是大海撈針呢。
見到自己避開了麻煩,於淺放下心。卻也沒有繼續就這麼個話題說下去。
大師姐錢清乃是華夏朝廷裡面的頂樑柱,於淺聽師父霍崇贊過,說錢清乃是華夏朝廷裡面的良心。只要錢清參與其中,她考慮的方向就是正道。師父霍崇為數不多對人性抨擊中,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就是其中之一。
本來一件事沒什麼大不了的,然而只要有人背離了科學與民主,就一定會變成個人私利的爭奪。牽扯到個人私利,基本可以認為,人人都是王八蛋!
眾人繼續前進,很快到了朱秀才所在的地方。留在這裡的幹部見到安全部的眾人來了,立刻上來焦急的表示,朱秀才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大夥都要急死了。
於淺靜靜的聽著,在眾人焦急中,於淺聽到了一個訊息。朱秀才表現得不是很奇怪,只是去吃個早飯之後,就不見了蹤影。
聽到這裡,於淺覺得有些懷疑。正想說話,就聽安全處長問道:“於淺兄弟,你覺得他是什麼時候知道事情不對。”
於淺本想問點啥,也不敢亂問了。只能答道:“先去看看他到了那裡吃飯。”
最初過來調查的人無奈的答道:“俺們去問過,那邊的人說,朱秀才吃完飯就走了!這邊一直沒見到他回來!現在想跑,有的是地方跑。”
於淺覺得事情也就這麼多情報,只能請眾人先到各處哨卡問問,有沒有抓到什麼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