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覺。方才的話讓陳銘泰更是感覺大有深意。索性就更直白的說道:“聽聞七殺遇紫薇,化作權。難道紫微星都保不住親人麼?”
“既然七殺遇紫薇化為權,那就是權柄之事。與親人何干。陳先生卻以為是什麼?”
“我所畏懼的乃是錢姑娘親人可否平安,若是與陛下有了子嗣,安泰就好。紫微星的子嗣,本就大權在握。”
把話說到這個地步,陳銘泰都覺得自己是不是瘋了。但是陳銘泰知道自己沒有瘋,所有事情其實非常清楚,包括陳銘泰在內的江南文人,並非樂見霍崇的制度。但是,江南文人們希望看到華夏朝廷的安泰。
所以霍崇政權的安泰,與霍崇那套理念的完蛋,無疑是很好的事情。
正因為這樣,霍崇試圖搞出全新的禮部替代掉舊武將集團,一旦成功,就意味著霍崇的理念將維持很久。文人們當然希望文人集團替代舊武將集團。這種時候,錢清與霍崇的婚姻就顯得格外重要。
這場婚姻意味著舊集團的某種穩固,也意味著明確支援這場婚姻的文人們有機會逐步替代舊集團。
哪怕是舊武將集團繼續當權也無所謂,文人們正在試圖與舊武將集團聯姻。但是新禮部決不能成功替代舊武將集團。起碼得是被文人控制的新禮部替代舊武將。
畢竟,舊武將集團的那些老兄弟們是沒膽量去幹涉錢清的婚姻大事。這就是威信所決定的,武將集團之中沒人敢對錢清的婚姻指手畫腳。不管從哪一個角度,文人都不能在這場決定華夏朝廷安泰的聯姻中毫無表現。
自己的女婿高龐雖然有種種的愚蠢,眼光卻沒問題。此時能夠說出這話的,也只有地位極為超然的長通道長。
看著長通道長明亮的眼眸,陳銘泰等著道長回答這個問題。然而越是看,陳銘泰越是訝異。如此明亮的眸子,應該給人一種畏懼。可長通道長的目光雖然明亮,卻十分空靈。那是一種看透了未來的感覺,並不是受限於當下的敏銳。
正驚訝之中,就聽長通道長笑道:“呵呵,陳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不過老道想給陳先生起一卦。”
說完,長通道長指了指桌上的銅錢。陳銘泰也不廢話,拿起銅錢,隨手向前拋起。銅錢們在空中旋轉著,落在地上。彈跳幾下,就穩穩停在地上。
陳銘泰一看,竟然是個損卦。損卦是《易經》六十四卦的第四十一卦。山澤損(損卦)損益制衡。
此卦由澤下山上組成卦辭的“損:有孚,元吉,無咎,可貞;利有攸往。曷之用?二簋可用享”,是說作為言談減損之道的《損》卦,它含有誠實信用,含有大吉大利,它亦無有災禍,也可以貞正;它更宜於前往辦事。
這下陳銘泰不知道該怎麼解卦,看向了長通道長。道長已經從地上的銅錢上收回明亮的目光,淡然答道:“若是想止損,並不難。只需用二簋粗淡的食物祭祀一下神靈,以示自己的誠心就足夠了。陳先生,既然已經有了畏懼,便以心意示人就好。何必要機關算盡。”
陳銘泰忍不住覺得長通道長未免有些站著說話不腰疼。在華夏朝廷中有不少人都是長通道長推薦,而且作為膠東半島上的宗教明人,長通道長信徒中不少人都投奔了霍崇。某種意義上,這個從不干預政事的長通道長其實擁有著強大的影響力。江浙文人雖然素來是官員的主流,現在也沒辦法與長通道長項背。
長通道長上達天聽,隨便說句話就能有巨大影響。江浙文人們還在想方設法多頭下注,尚且不知道能否達成目的。
是的,損卦說的明白,二簋可用享。可江浙文人們要付出的可絕非是簡單的‘二簋’,霍崇的治下,這些人剩下的只有家裡的財物而已。
正想說點啥,就聽長通道長嘆道:“先生所求之事,我會向霍修士提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