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低聲問道:“難道皇上要去太原?”
劉統勳沒想到巴賽如此敏銳,連忙搖搖頭,低聲說道:“皇上要去西安。”
“西安將軍……倒是忠誠。”巴賽做了個判斷。
劉統勳見巴賽已經明白,就問道:“皇上派我前來詢問將軍,可否能率領十萬人馬殿後。這十萬人馬可否能帶到西安去?”
巴賽思忖好一陣,“回稟皇上的問話,臣擔心的只是糧食。不知可否讓山西巡撫沿途佈置好了糧站。只要糧食夠吃,臣定然能率領十萬漢軍抵達西安。”
雙方又談了一陣,劉統勳得到了滿意的答覆。就趕緊回到了京城回稟。
弘晝這邊已經下了決心,可話到嘴邊還是說不出來。遷都便是再對,也是逃跑。是完全待不下去之後不得不離開。京城乃是天下要地,遷都真的是動搖國本的大事。
即便不在乎這些,臉面也是要保持下來。弘晝從未感受過這麼強烈的羞恥感,不僅臉如同火燒般,身上更是如此。尤其是五臟六腑,火燒火燎的難受。
最後弘晝摸出一枚雍正通寶,高高拋起。銅錢快速旋轉著,宛如一個圓球,閃動著金屬光澤。隨著銅錢轉速降低,它也落到地上,幾下彈跳,停在金磚鋪地的地面上。
“正面還是反面?”弘晝問。
大臣們也不知道弘晝是什麼意思,都不敢吭聲。太監們連忙上前,跪倒在地看去。
“正面還是反面?”弘晝再問。
太監連忙叩頭,“回稟皇上,是反面。”
弘晝其實是希望正面的。因為丟擲銅錢之前,弘晝就決定,如果是正面向上,就以為這是‘乾’,乾為陽,為剛,自然要再與老八打一次。如果是背面向上,就是‘坤’,坤為陰,為柔,就果斷撤退,儲存實力。
聽聞竟然反面,那就是避之則吉。弘晝嘆口氣,命道:“唉,先護送太皇太后西狩。”
灤州這邊對於突然變暖的天氣完全沒有準備,這氣候太過於異常。好像之前維持了好些年的寒冬都是假的一般。
尤其是在盛京眾將已經制定出一次行的行動,要繞到京城去,看看京城那邊有意投奔的人馬會不會如他們自己吹噓的那般裡應外合對通州守軍發動一次奇襲。
這麼做的要點就得是氣候如往年般寒冷,如果能再下一場雪是最好。那樣就可以更好發揮出雪橇的優勢。
可軍中的巫師並沒有操縱天氣的能力,盛京眾將只能表示,天氣如此異常,想來還會有一次倒春寒。那時候搞不好還會下大雪。
老八期待會出現這般局面,卻也不太敢相信。因為化雪的不僅是河北,連山海關外的道路都化雪了。此時天氣晴朗,不僅太陽暖暖的曬,東南風竟然不帶停的。老厚的雪不過一兩天就消融。便是再下大雪又能如何呢?
泥濘的土地比之前更限制了行軍,老八別說打仗,連出戰都做不到。
溫暖的天氣繼續維持了大概十天,終於到了二月。山東各地都傳來好訊息,降雪融化等於是免費澆了地。對於春耕非常有好處。
而霍崇更在意的是另外一個沒人注意的訊息,因為雪化的太快,今年黃河春汛來的頗為猛烈。
把這份訊息放到一邊,霍崇叫來委員會眾人。自打正式將純現代的政治理念作為組建系統的核心,並且開始宣傳之後,霍崇就更傾向於委員會這個令現代人非常有感覺的名稱。
除了委員會之外,還有提出過挖開黃河的龔宇參加。眾人聽了竟然要讓黃河北歸的說法,都傻了眼。其中還有人不解的詢問:“都督想讓黃河北歸,是什麼意思?黃河以前在北邊麼?”
霍崇聽到這話,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描述。對於新中國的人來說,黃河南下才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從霍崇也不知道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