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地方的謀略。什麼人可以殺,什麼人不要殺。什麼人強硬對待,什麼人需要懷柔。
輪到西征軍先提出來,本就不是常態。不過禮部既然已經開始領軍,此事就得先請示禮部。禮部這邊也不能空對空的對著幾千裡外的西征軍發號施令,這就不實事求是。最終商議結果,就把比較溫和派的司馬容派去了那邊。
羅義仁又擔心司馬容或許有寬大無邊的問題,讓禮部先圈定三個人選。自己就先把司馬容叫來對話。司馬容聽完安排,已經有些為難,“尚書,我去的話,會不會讓西征軍的同志不高興。”
“西征軍又不是屠夫,你怕什麼?再說,現在只是攻打湖廣,還不到安定湖廣。你也知道各大關係麼。現在多看看,以後一些事情也能明白來龍去脈。”
司馬容想想也覺得有道理。此時跟著西征軍見識一下頑匪是哪些人馬,以後也能避免過多殺傷。就同意了。
之後羅義仁見到了其他兩名同志,覺得他們比司馬容更沒有什麼準備,就確定讓司馬容去湖北。
此時華夏軍已經有了水上優勢,明輪船一站接一站的走,司馬容不到七天就從徐州趕到了漢口。靠岸之時,就見江中順流而下些屍體。雖然並不驚訝,卻也難免奇怪。這大冷天的,定然不是有人游泳溺水。定然是上游有人在打仗。
到了設在漢口的司令部,一問就知道果然如此。清軍們退向湖南,但是上游漢陽的地主士紳組織了‘聯軍’,滿清江寧將軍還給為首的這些武裝頭子封了遊擊的頭銜。這幫新晉‘遊擊’們當即覺得自己有了這個頭銜,就抖起來了。更是獲得了與遊擊這頭銜相稱的指揮能力。
司令部的人說的輕鬆,司馬容聽得爆笑。大笑一陣後,他抹了抹眼角笑出來的淚花,“這得編出戲來唱才行。”
“當然。見過傻的,沒見過這麼傻的。以前禮部講課說,很多人覺得自己當了什麼官,就有了與之相匹配的能力。當時我們不願意承認,其實心裡頭覺得好像自己也是這麼想的。就覺得很害臊。”
“沒錯。現在看看那幫人,我們不害臊了。看來我們也不是最傻的。”
司馬容忍不住對部隊的同志們大讚,“這想法太好了!”
人不做傻事,不犯錯,是不可能的。提升自己的過程,靠前的定然是承認自己的確存在問題,然後再弄清楚問題所在,就可以向下一個階段走。
如果面前的同志們能如他們所說般的感悟,起碼他們不會再犯這樣的錯。
這和同志們說著話,腳步聲響,雷虎已經與參謀長等人回來了。見到司馬容,雷虎沒問什麼,直接說道:“我等馬上就要南下。定然有血戰。這次清軍便是逃到廣西,也得追上去殲滅他們。”
聽雷虎說的殺氣騰騰,司馬容笑道:“這些清軍的確不能放過。”
雷虎這試探間得到了這麼一個答案,也明白司馬容起碼不會在戰場上添亂。就開起作戰會議。
被西征軍定為必須殲滅的清軍此時就在距離漢口幾百裡外的南邊。雖然華夏軍司令部還沒南下,但是西征軍的前鋒正追著清軍。
此時的傅清已經不知道多少天沒換過一副。冬天的衣衫散發著一股腥味。便是如此,傅清只是騎在馬上,前來迎接的湖南團練們也紛紛拱手作揖。
居高臨下看著這幫長袍馬褂的團練首領,可見他們都是讀書人。各路人馬都有各自旗號,不過在居中的大旗上寫了兩行字,‘讀書不怕死,怕死不讀書’。
冬日的寒風中,大旗烈烈作響,那遒勁有力的大字彷彿要飛起來。
就聽為首的人大聲說道:“曾某,給將軍請安了。湖南各書院的讀書人各領團練人馬前來助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