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體裡獲取更高地位的本能。對於別的群體,當然要具備更多優勢。當下華夏朝廷內除了少數人之外,絕大多數再不視滿清為朝廷。賊清的說法也變成了常見用詞。雖然沒啥好吹,至少算是樹立起了真正的群體自信。
那麼接下來的方向呢?消滅滿清固然是十分的大事,霍崇卻覺得自己其實並不特別著急。
當禮部領軍正在逐步完成的當下,滿清絕無鹹魚翻身的可能。此時就有更多的事情可以做。譬如以東南為方向,而不是以西北為優先。
然而摸著下巴,霍崇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正在想,就見兩個老婆一前一後進來了。於是霍崇當即打起精神來。這樣的事情不是啥好兆頭。
“陛下不用慌張,我不是要請陛下幫我做。”羅姑娘輕笑道。
錢清就沒有這麼溫和,就聽她調侃道:“陛下莫不成還怕我們姐妹麼?”
霍崇嘆道:“我只是不想讓你們不高興,卻知道自己力有未逮,未必能讓你們高興。”
錢清不禁搖頭苦笑:“在家就別說這些掉書包的話。力有未逮,大家聽不明白,又得裝著能聽明白。你這話說出去不怕被人笑麼。”
聽這麼說,霍崇也覺得對。自己也感覺現在的確有這樣的問題,雖然這樣的文字用法對霍崇這樣的21世紀人來說不算啥,然而與這1733年的人民相去甚遠。
“這次我是想請先生給妹妹安排個工作。總是悶在家裡,也不符合先生提出的婦女能頂半邊天的綱領。”
錢清這麼講,霍崇倒是有點為難了。正在想,就聽羅姑娘說道:“若是能上學也行。”
“好!這個好!”霍崇當即表達了極大的認同。就是得上學才行。
把這事敲定,錢清就問起霍崇在煩惱什麼。霍崇也不瞞著,將自己此時的心境講給錢清聽。錢清明顯對於地球和世界沒啥感覺,卻還是盡力聽取霍崇對於現在花一部分力氣開始做對外擴張的急迫感。
果然如霍崇所料,錢清聽完之後問道:“難道放著眼前的滿清不打,卻出去打外國人?”
“怎麼說呢。就是心裡面這念頭放不下。”
“那是陛下想要的太多了。陛下講過,若是做不了決定,要麼是所圖太多,要麼是覺悟的不夠。現在陛下就是所圖太多。”
這話有股子醍醐灌頂的感覺,霍崇連連點頭。不過點頭歸點頭,還是覺得這話雖然給力,卻還是有種不太好形容的沒有完全戳到點上的感覺。
正反省自己,就聽錢清繼續說道:“陛下若是想揚帆海外,何不找人來教他們做。”
霍崇猛然覺得心中的疑惑連起來了,這才是關鍵。此時自己需要的卻是培育下一代,甚至是把下下一代的國家骨幹培育進行設計。
不管未來如何,霍崇一定會死,這是絕不會改變的現實。與其想著如何把事情在短時間內做到最好,還不如把未來培育做到紮實。這樣的話,便是霍崇死了,也有可以託付的物件。
不等霍崇讚歎,錢清卻問起另外一個問題,“先生真的不想趁著滿清前去甘肅的時候從後面包抄麼?”
霍崇幾乎是條件反射的連連搖頭,“不。不想。所謂王前驅,不。姑且不說王前驅,就事論事。我絕不會支援亂民。因為他們所秉持的並非是推翻滿清,他們心中所認同的核心,有其他所在。”
“其他所在?所在何處?”錢清很是訝異。
“以前西班牙的那個艦長詢問可否在中國建設教堂,允許他們傳教。我就否了。原因很簡單,教會這樣的組織,本是個商業團伙。我是絕不會允許除了國家之外,再有人可以合法收稅。這絕不行!另外,信教就是個心靈寄託。心靈寄託在神仙鬼怪上,就有了朝廷之外的中心。若是信了中國之外的教派,就是有了中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