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這的確是方向。還有人就這個問題繼續提問,認為短期內不太可能解決這個問題。
“港口的數量,吞吐量,都需要大量基礎建設。技術不進步,光靠堆人,那是沒前途的。就如固態酒精沒出現,靠舊方式解決軍中燃料,成本到底有多高?會高到大家承受不了的地步。”
霍崇這麼一講,大家紛紛點頭。連韋伯都覺得這話的確非常正確。
以前行軍燃料只能臨時在野外獲取,若是靠運輸木炭解決燃料,國家財政都能被吃垮。華夏軍現在只需要幾千畝地種紅薯,再建設一些酒精廠,再有幾個加工固態酒精的工廠,產量就足夠滿足軍隊的需求。
比起動輒打量拉民夫的運輸,這樣的消耗不僅避免了許多層層盤剝,更是可靠的多。甚至可以說,從根子上解決了問題。
聽霍崇這意思,就是要從根子上解決這些問題。
霍崇也不著急。此時最重要的幾件事之一,就是把軍隊中的骨幹都調集回來。之前為了戰爭,華夏朝廷的精英們盡在軍中。地方上只要不出事,甚至是不出大事,就能接受。
現在局面改變了,如果滿清那邊的使者帶來的是相對理性的請求,霍崇就能答應下來。
劉統勳這邊得到了訊息,華夏朝廷皇帝霍崇要接見他們。劉統勳雖然早就置生死與度外,緊張依舊難免。同行眾人一個個彷彿前赴刑場,都滿臉悲壯。
見到霍崇,根據劉統勳的安排,眾人只是拱手行禮。不成想霍崇居然毫不計較,只是讓眾人坐下。劉統勳開口問道:“不知霍先生之後要如何?”
“我自有我的規劃,何須你等來插嘴。既然你等來了,不會是想讓我說這些吧。”
如此不客氣的回答讓劉統勳覺得之前的話題彷彿落在地上的瓷器,打了個粉碎。尷尬間,劉統勳只能繼續問道:“不知霍先生可否想過停戰?”
本以為這個提法會遭到嘲笑,不成想霍崇毫不表情的問:“停戰多久。戰線如何分割。”
劉統勳一時說不出話來。與之前那句輕飄飄的詢問霍崇未來計劃相比,這句話更是徹頭徹尾的敷衍。不成想霍崇竟然如此認真的回答。劉統勳開始判斷霍崇的想法,卻千頭萬緒,無法理清。遲疑間,霍崇下一波問題又來了。
“華夏朝與滿清之間,只有一個能活。劉先生應該很清楚才對。請劉先生明確回答。”
劉統勳只能點點頭。雖然劉統勳本能的不想說實話,卻不得不面對現實。
“不過分出生死,未必非得是今天明天。滿清需要積攢實力,我們也需要。所以定個和平時間,我是願意。”
劉統勳心中猛然生出想呵斥霍崇的衝動。既然霍崇這邊也沒有力量立刻統一,那還裝什麼裝!可這只是個衝動,劉統勳並沒有勇氣把這話說出來。眼前的這個老頭子雖然垂著眼皮,彷彿隨時要閉上眼睛,但是他的話每一句都直戳劉統勳心窩。以武力起家的風格強硬的令劉統勳感到幾乎無法招架。
沉默了片刻,劉統勳鼓起勇氣說道:“霍先生若是肯歸順朝廷,朝廷定然不吝高官爵位丹書鐵券。”
“你的確是使者,不過我在把你這話告知華夏朝廷的部下,你信不信不你半天內就被人大卸八塊?”
聽著霍崇淡然的話,劉統勳只覺得血氣上湧,騰的站起身,“陛下覺得這很光彩麼!”
“哈哈。小子。你不覺得你放狂言,就是自尋死路麼?”
兩人的態度彷彿刀刃般撞在一起,劉統勳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就是滿清此時的悲哀所在,不過十年前,滿清是以淡然的自信面對霍崇的造反。即便是雍正被霍崇殺掉的五年前,滿清也覺得禍害在朝廷內部。
然而十年時間,一切都變了。霍崇從來沒與滿清玩過什麼陰謀詭計,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