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陳姝指得是後半句話,包括她自己也只覺得後半句話帶有不友好色彩:「可那不就是脾氣臭嗎?」
聞言,陳姝認真糾正道:「可能你自己沒覺得,但你前半句話其實在給一個oga造/黃/謠。」
這種愚蠢的對話在幾千年前就盛行,只是那時候被捉弄方是女性。
陳姝有些不舒服,因為第二性別的出現,『災難』轉移了,而她們這些第一性別為女性的alpha好像也被社會同化,忘記了曾經的處境,而把oga們的傘也通通撕爛。
所以她認為,女a更不應該脫口而出這種話。
她不喜歡屠龍少年終成龍的故事。
人應該被尊重,任何性別都應該學會尊重。
喬程一愣,alpha之間不都這麼聊天麼,討論討論美o,做做yy大夢,互相調侃兩句。
她這完全是在跟陳姝緩解室友關係啊!
這人怎麼這麼能小題大做!
「我不就是看她搞區別對待嘛,知道你們是隊友,那我也就開個玩笑而已。」她抖抖肩,與陳姝拉開了點距離。
什麼啊,兩句話就給她扣帽子。
頓了頓,又有點不服氣,湊過來繼續揶揄道:「還說沒關係?那你這麼幫她出頭幹什麼,我又不是咬了她,急什麼!」
陳姝也不想這個時候跟室友關係太緊張,所以同她講話用上了十分的耐心:「若拉不覺得好笑的話,這就不算個玩笑。等其他人跟著起鬨的時候,我們會覺得笑笑過去了,但是那些圍繞若拉的閒言碎語,你有想過嗎?」
她問喬程。
「哈?」喬程顯然沒有想過,不僅沒有想過,還覺得更不可理喻了。
見她完全沒有明白的跡象,陳姝的耐心就快要耗淨,突然一把拍上喬程的肩膀,攬著她擠在人群裡,提高聲音,說:「姐們,早/洩雖然事兒大,但也別自卑,早治療早好,現在醫學都發達了,要相信醫生!」
喬程原本還恍恍惚惚,『早/洩』二字一出,瞬間炸毛:「我草你的,陳姝你胡說什麼?!」
她迅速環顧,生怕被人聽了去,慌慌張張捂陳姝的嘴巴。
這丫的蔫兒壞!
「你別亂說!你要是不爽,我們就用alpha的方式解決,你這簡直卑鄙無恥!」
陳姝向後仰著頭不讓她捂到,又提高了聲音繼續說:「昨天大家都挺累了,你那個動靜,我本來想說你的,誰知道你兩下就停了,我這倒是整得,哎呀,擔心你啊…,回去泡點,嗯,枸杞?能緩解。」
她故意扯著嗓子,就差拿喇叭高喊,周圍同學聽到果然就開始笑:「蛙趣,喬程早/洩?」「哈哈哈哈!天吶,快聽快聽,那邊說喬程早/洩…」
「閉嘴!你別說了!我什麼時候那個了!我沒有!我昨天一躺床就睡著了,你造什麼謠!」喬程百口莫辯,急得面紅耳赤。
這種私密的事兒,她又不能當眾來一發證明,那就太猥瑣了。
於是隻能蒼白無力地大喊:「我沒有!我沒有!」
可是沒人聽,他們壓根不在意真的假的,只在意自己撿了個樂子。
「別急,我開玩笑的。」陳姝對著喬程同樣一聳肩,側身躲過她飛來的拳頭,響應哨響大步往前跑。
這只是今天的熱身專案。
但沙灘和平地是不一樣的,柔軟的沙面需要人動用下半身不常用的小肌群控制平衡,又因為本身的作用力會被地勢吸收掉一部分,所以需要輸出更高強的力量才能推動前行,這時候的負重就好像乘以了二一樣艱辛。
喬程粗喘著,追著陳姝控訴:「你這一點都不好笑!」
陳姝像個複讀機一樣重複:「是啊,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