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陳姝搖了搖頭,聲音有些發沉:「銀鑠不會要你那錢的,這擂臺必須打,因為這是唯一能說服銀鑠將錢收下的途徑。」
她不願意接受別人的幫助,不然羅斯肯定也不會放任她這樣冒險。這意味著,這件事情,除了鋌而走險,以銀鑠的能力,沒有第二個辦法。
一個缺急錢到拿自己當小白鼠的人,這場擂臺賭上的是她的生命,她的未來。
再拿不到獎金,真的能逼死她。
陳姝活動著自己的身體,將目光望向沉浸在連勝的興奮中的那個男a,他小臂內側果然也有著淤青,不過遠距離時看不到針眼,只會覺得是打鬥中產生的。
陳姝回想起他的檔案。
他只打了一次針,那兩個人卻斷言他下了臺也會爆體而亡,可想f4藥劑是一次性提取人的全部力量,打入人體就如放煙花,只是炸的那一瞬間爆發出了巨大的火光。爆發,同時也意味著結束。
所以,按道理,得刺激他腎上腺素再飆得快些…
飆得越快,結束越快。
於是陳姝斜靠著圍欄,眼神故意與他交錯,上下一掃,輕笑了一下,提高聲音,以確保對話能被對方聽去,嬉笑著對下面的方世傑說:「兄弟,快去下注啊,今天撿便宜了,對上個四肢發達的蠢貨,老大帶你賺翻!」
方世傑腦袋完全卡住了:「啊?」
怎麼個事兒,怎麼就打上了,怎麼就賭上了?
瘋了個銀鑠,怎麼老大也瘋了?
要不他也瘋了算了!
男a聽到了兩人的對話,臉頰肌肉微微跳動,充血的雙眼死死盯著陳姝,彷彿一頭隨時發瘋的公牛。
他上前幾步,震得擂臺都在發顫,哼笑道:「第一次來吧?這兒可不是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該來的地方,不過你放心,你不會有第二次來的機會了。」
陳姝絲毫沒有被逼到臺邊處的恐慌,反而有恃無恐地學貧民區裡打架,往人臉上啐唾沫的架勢,噗了一口氣到對方臉上。
文明城市,做文明人。
城市裡隨地吐痰要罰款。
陳姝做完這套動作,還小小的在心裡自誇了一下,又完成了挑釁,還懂禮貌。
「你才是不會有下一次來的機會。」
她說得是實話,但公牛兄也確實是四肢發達,不然他根本不會選擇迎戰第三輪。
「就你?」
他「啐!」地一口回敬:「本來看你年齡小,我還考慮讓你死的好看點,現在,我會讓你後悔生了這麼一張嘴。」
陳姝偏頭躲過口水,象徵性摸了一下臉,確認沒有濺到,輕蔑地扯了一下嘴角,嘲諷道:「沒禮貌的東西,你是羊駝嗎?還挺可愛的。不過,格鬥靠可愛可沒用,你來錯地方了,用不用我給你介紹個夜場?」
說著,故意用肩膀撞了過去:「告訴你,小羊駝,二十招以內,我,就會把你打趴下叫媽。你的獎池,就當孝敬了。」
她大步來到臺中間位置,沖四面八方招了招手,一副享受的模樣,全然不再搭理公牛兄。
「小畜生!讓家裡準備好給你收屍吧!」公牛兄暴呵一聲,寬大的鼻翼張合著,牙關咯吱咯吱作響。
陳姝的目的達成了。
他兩足前後開立,下頜內收,輕輕晃動肩臂,擺出了備戰的架勢。
無限制格鬥,向來是隻講效果,不擇手段。
這一點對於生活在和諧社會下的學生崽是絕對吃虧的。
但陳姝不是,陳姝記憶的起點就已經在貧民區,貧民區裡生活本質上和打黑拳很像。
甚至比abyss還要狂野,abyss有一條格鬥規矩,是不可以使用任何道具。而在貧民區,沒有系統培訓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