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姝莫名掌握了一門讓長輩安心的話術,既表達了銀鑠過得很開心,也有照顧好自己的能力,又夾雜著一些無關痛癢的小毛病,使這段話聽起來更加真實。
果然,聽到孩子如今各方面都不錯,不用人再操心,老人面上鬆下了一口氣,連連說著:「好,好,好。」
隨即又叮囑銀鑠:「晚上早點睡,白天把被子帶出去曬一曬,蓋著才暖和啊。」
銀鑠乖順地點頭:「哎,我記得了,我回去就曬被子。」
「我會監督她的。」陳姝適時調動氣氛。
老人家便笑了起來。
兩人不便呆的太久,於是約定好下個星期再來。
銀鑠匆匆走了出去,站在走廊裡吸鼻子。
陳姝跟上前,遞給她一張紙巾:「今天可不能用我外套擦臉了。」
「我沒有。」銀鑠癟著嘴巴抬起臉,紅紅的眼眶,看起來有些可憐兮兮的,還硬要裝堅強。
陳姝沒跟她繼續這個話題,餘光從人群裡略過:「走吧。」
黑色羽絨外套的男人低垂著腦袋坐在樓梯口,彷彿在等待領取通知。
陳姝稍作用力地捏了一下銀鑠的肩膀。
銀鑠會意,一邊低垂著頭繼續裝難過,一邊和陳姝往前走。
就在兩人的腳步擦著男人而過,突然一女a從半敞的門後探出雙手,一把扯住了走在最內側的銀鑠。
「哎!」銀鑠驚呼一聲,手腳並用揮舞著。
緊接著從後面那男a一腳踹向了陳姝,將陳姝一併踹進樓梯間。
陳姝一個踉蹌,轉身狠厲地揮拳,照著男a的頭砸去。
四人在小小的樓梯間裡扭做一團,銀鑠高喊「救命」,撲向門口,將門撞得「哐哐」作響,然後就被人絞於胯/下,貼上了黑膠。
陳姝見狀,頓時不再戀戰,撐住扶手往下翻,看起來是要獨自逃跑。
男a緊咬不放,翻滾中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報復般還擊,狠狠照著陳姝的臉落下,陳姝哀嚎著,神情一瞬恍惚,動作也變得沒有準頭,那人迅速從大衣裡掏出一副電子手銬,趁機將她銬住。
陳姝被壓在地上,如即將被剖腹的魚一般扭動,試圖擺脫桎梏。
手銬察覺她的意圖,立刻發出電擊。
痛麻遍佈四肢,肌肉不受控制地痙攣,在神經失控地跳動中陳姝最終不撐倒地。
兩人被套了麻袋,粗暴地塞進車裡。
銀鑠什麼也看不見,但畢竟沒被電擊,腦子還是清醒的。
可再清醒的腦子在現在也沒了用處,她忍不住想,這群人萬一是拉他們直接沉海,或者活埋,根本不帶進abyss裡審問怎麼辦?
那豈白布置了一場,死前還外加捱了一頓胖揍?
草啊!!!
「唔唔,唔唔!」銀鑠扭動著,試圖呼喚陳姝的名字。
沒有回應。
只有車輪摩擦過地面,行駛中帶動的呼呼風聲。
心跳緊張地彷彿要將胸膛給撞開。
銀鑠在此時意識到一件事,以陳姝的實力,剛才的那一架完全就是在演;昏是不可能昏的,那麼現在她沒有一絲回應,哪怕是撞她一下都沒有,只能證明,陳姝和她不在一輛車裡。
是因為事情不同所以分開審訊嗎?
那就是說暫時不會殺她們了。
不知過了多久,黑暗中只能感知到從一個地方到了另一個地方,然後被摁坐下來。
隨即,麻袋被人猛地掀開。
長期處於黑暗中的眼睛突然被白熾燈直射。
對面的男a有些惡劣地晃了晃手下的檯燈,故意打在陳姝的臉上。
刺目的光照下,憑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