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府大殿,傳令騎兵坐在地上,臉色被凍的慘白,聲音更是無比干澀。 “遼地出事了。” 此話一出,慶皇身體頓時一抖,目光如電,嚇得那傳令兵掙扎著趴在地上。 “怎麼回事兒。” “范陽世族餘孽,混在出關的災民內,引發了動亂。” 傳令騎兵的聲音都在顫抖。 “廣寧城太遠,具體情況不明。” 慶皇瞬間思考了許多,神色也變得越發憤怒。 “世族餘孽!” “又是這群世族餘孽!” “當初朕到范陽,就該隨便找個由頭,將他們全都殺了。” 說到這,慶皇不免喘著粗氣,難以抑制住心中激盪情緒。 大好天下,被這群蛀蟲禍害完了! 可現在再說這些已經晚了。 “老六,朕絕不會讓廣寧城出事。” 慶皇鄭重的向秦風保證著。 就連秦博都默默走到秦風身邊,欲言又止,最終長嘆一聲拍了拍秦風的肩膀。 秦風不由咧了咧嘴角。 出事兒了? 能出啥事兒? 對於廣寧城的百姓,秦風可謂相當有信心。 他們已經是成熟的遼民,懂得如何好好的維護遼地。 而且,遼人比任何地方的人都要更加團結。 當然也更加兇悍。 慶皇與老五秦博無比緊張,秦風倒是很有底氣,根本就不擔心。 “父皇儘管放心,世家餘孽在遼地翻不起什麼風浪。” 感受到秦風話中的力量,慶皇心緒也漸漸穩定下來。 “有信心是好事。” “可雖說朕向來放心老六,但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遼地才十萬人,二十萬災民若出亂子,三五年內根本恢復不過來。” “可惜朕要鎮守於此,徹底絞殺光流竄的北胡騎兵,暫時不能回去。” 慶皇說的無比煩躁。 這天下真的是到處都是窟窿,這邊堵完那邊漏。 慶皇已經關閉整個晉地,勢必要讓高車部的騎兵全部留在這。 雖說流竄的胡騎,一定會給晉地百姓造成負擔。 可那些村鎮也已被燒過了,人也死了那麼多,被抓了那麼多。 若能將這些胡騎留下,至少能為晉地迎來十年太平。 至少在那群小狼崽子沒成年之前,晉地外的胡人將再也造成不了任何危害。 “老六,朕給你配上新的鐵甲,明日速歸。” 慶皇握著秦風的手。 雖說秦風心緒很穩定,但能感受到他的心中多少還是擔憂的。 不親自回去看一眼,也很難放心下來。 說此,慶皇又從腰間拿出一道兵符。 “持此兵符,可向許達借調三萬長城守軍。” “朕再給你一道詔書,讓許達以及胡庸全力配合你平亂。” 秦風神色嚴肅。 他看得出慶皇對他的信任。 有了許達跟胡庸輔助,基本將整個北地的軍政都抓在手了。 這權利自是極大。 “兒臣謝父皇信任。” 秦風雙手接過兵符,這是他第一次見這玩意。 兵符入手沉甸甸的,通體為鐵製鑲金,看起來像是半個黑豹子,眼睛處鑲嵌的紅寶石絕對價值連城。 廣寧城想要仿造這東西…… 應該不難。 回頭有機會跟慶皇說說,這虎符也許該淘汰了,應該用更加保險的辦法才對。 比如密令。 遼兵分辨自己人,便有獨特的口令。 這非常的簡單有效。 而且是連慶人都想不到的那種口令。 比如…… 宮廷玉液酒,必須接上一百八一杯! 至於為什麼口令這樣,遼兵們也不清楚,但既是遼王親自下的,他們只需執行即可。 這種稀奇古怪的口令當然還有很多很多。 有些更是廣寧城特有的流行詞。 別說胡人的間諜絕對會懵,就連慶人聽了,也將會無比頭大。 明明這說的都能聽懂,可偏偏不明白這其中蘊含著啥意思。 “一定要貼身收好,千萬別丟了。” 慶皇還不忘囑咐著,甚至親手將虎符放到布袋裡,要親自塞到秦風的腰帶內。 可很快慶皇就愣住了。 “你這腰帶咋沒暗囊?怎麼裝東西?” 慶人的兜,普遍藏在腰帶跟袖子中。 這樣小偷很難偷走。 反觀秦風,根本沒考慮過兜這個問題,向來都是侍衛給拿著。 “兒臣用不上,也不喜佩戴。” 這話瞬間讓慶皇覺得無比心酸,明顯想偏了。 “遼地人少,除了煤鐵外,是沒什麼太多東西能帶的。” “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