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寧到京都,前後兩千多里路。
離了范陽城,沒走多遠,慶皇的戰車便變得顛簸起來。
晃得慶皇只覺得反胃。
曾經覺得這種官道也沒什麼。
可在走完遼道之後,慶皇覺得這官道的負責官員可以直接砍了。
似乎。
那個官已經被他砍了。
昏睡在車廂內的老五更是一個趔趄,腦袋磕在鐵板上,齜牙咧嘴的被疼醒。
“怎麼駕車的!”
秦博本能想罵,卻看到慶皇正看著他,秦博瞬間老實,顧不上疼痛,坐直了身體。
“父……父皇,兒臣我……”
“陪朕去騎馬。”
慶皇也坐不住了。
這種路況,實在是不適合坐車。
還是騎馬更舒服些。
下了車,當見到泥濘坑窪的官道之後,慶皇不免沉默了良久,方才幽幽一嘆。
“這大慶官道,不行。”
說到這,慶皇苦澀一笑。
“真有些習慣遼地那平整的道路了。”
大慶官道由於缺乏修繕,多是馬坑車轍印等。
騎馬走還好。
若是坐車簡直是煎熬。
也正是因為坐車不舒服,南人多喜歡乘船。
只要不遇到大風浪,船上可要比坐車騎馬舒服太多了。
“老六的戰車是好,可到了京都,怕也是毫無用處了。”
慶皇十分遺憾。
這戰車加上衝撞用的撞件,簡直就是無敵的。
可那是在好路上。
在這種破路上,戰車當真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
跑起來太難。
顛簸的道路,大大降低了回京隊伍的行進速度。
這一段爛路足足走了兩天,才終於走到正在修繕的官道,方才平整了許多。
“這些修路的百姓,都是要遷到遼地的?”
慶皇騎在馬上,望著前方乾的熱火朝天的百姓,向身側詢問。
王公公急忙上前。
“正是太子殿下讓他們在平整道路,一路直通范陽。”
慶皇聽此,不由微微點頭。
“雖沒有遼道平整,卻已經很不錯了。”
慶皇對此很滿意。
路修好了,往後去廣寧城便更加容易
北地的出征幾條路,若能都修成這樣,那就方便多了。
畢竟後勤糧草靡費迅速。
快一日,運糧隊的糧草就少消耗一日。
想要覆滅北胡,終歸是要付出諸多代價的。
不過相比北胡滅亡後,大慶會得到的影響力,付出的這些代價並不算什麼。
正如秦風所說。
覆滅北胡,才是大慶真正的鎮國之戰。
一戰過後,打出幾十年的太平盛世。
既如此重要,自當要更好的籌備。
望著越來越好的道路,以及這些因為修路有飯吃,看起來還不錯的災民,慶皇不由心生希望。
“這段日子下來,還是自從見了老六開始,朕才總算有盼頭了。”
慶皇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
殊不知旁邊的秦博總聽老六老六的,耳朵都起繭子了。
慶皇望著復甦的萬里山河,心情無比舒暢。
“若是以往,西南作亂,朕恐怕早已焦頭爛額,忙於應對,繼續當個縫補匠。”
“甚至可能會想辦法先穩住西南,等什麼時候國力充盈了再打。”
“可如今朕鐵甲在手,錢糧也夠,想打就打。”
“都是見過老六後,隨之帶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