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瞧,竟是呆住了。
偌大的聖池裡哪裡還有半滴聖水?!
再一看,池子底部中央正是那被傳為“最強神獸”的雄獅,張著血盆大口,雙目圓瞪,滿臉戾氣,像是要將人活生生撕碎。
大長老驚得倒退兩步,揪住身旁一下人的衣領,喝道:“這。。。。。。什麼情況?趕緊說清楚了!”
被揪住領子的小姑娘只是個打雜的,哪裡瞭解那麼多,當即嚇得哭了出來。掌事的頭兒適時趕過來,也不管金烈之前的囑咐了,把經過詳細地道了出來。
“。。。。。。一個月前運來時並非如此,獸口尚未張開,雙目雖精光迸射,卻。。。卻並非這般。。。。。。兇狠。”掌事的抹了抹額上的冷汗,初見神獸時,只被他的威嚴所臣服,而今早乍然一看,竟是嚇得兩股戰戰。雖然不敢說出口,可他還是忍不住在心底想:說是神獸,卻更似兇獸!
“那這聖水又是為何?”大長老心中急切萬分。
這聖水又被稱為生命水,傳聞先人偶然發現一巨湖,其水可活木雕。彼時野獸已滅絕多年,雕刻也只是民間的一項小手藝。故這湖一被發現,便成了遭眾人哄搶之物,雕刻一行也成了香餑餑。只可惜後來湖水漸漸乾涸,如今也只有不超一半的城邑擁有或多或少的聖池水,期間就數他們光輝城存有的最多。
“回大人,先前那三隻神獸加起來,也不過吸納了不足十分之一的聖水。而雄獅入池一月,水面尚不見降低一寸。昨夜巡視時亦是如此,可今早一看,竟是半滴不剩,獅面也大大改變。”
原本他也想過神獸被人掉了包的可能,可,誰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進這守衛嚴密的聖殿還帶走這麼大的一具雄獅呢?以防萬一,他還特地喚了膽大的人下去看個仔細,之前為除印記留下的刮痕分毫不差,可見應當還是真品。
大長老聽完他的話,木木地看著乾涸的聖池出神,混亂地思索著當前局勢。恰在此時,收到聖池異變訊息的金烈走了進來,看見眼前景象也嚇得大呼小叫。
大長老一見他,先前壓下的怒火簡直要“突突突”衝破頭頂。
“混賬!廢物!蠢貨!!”大長老一見他,忍不住一連聲地大罵,以往他再憤怒,礙於金烈的面子考慮,他還是會注意措辭,然而此時此刻,實在是忍不住了。
旁邊的侍衛奴僕見狀,都趕緊埋下頭做鵪鶉狀,恨不得表示自己什麼都沒聽到。
金烈一時間也被罵傻了,等反應過來氣得跳腳想要罵回去的時候,大長老已經開始斥責他的罪狀了。
“你知道你幹了什麼嗎?!”
金烈鐵青著臉,他無非是將雄獅的事散播出去了,那又如何?先嚇一嚇外頭那群慫包,反正眼下他爭霸整片大陸是遲早的事,囂張些又何妨?
大長老見他那趾高氣昂的模樣,感覺一口老血卡在喉間,險些噎得他要翻白眼。
“你、你是不是以為你天下無敵了?啊?你以為所有城邑就跟刀俎上的魚肉一樣待在那兒任你宰割?你這混。。。。。咳咳!”大長老氣得連連咳嗽。一想到眾多城邑聯合起來覆滅光輝城的場景,他便覺得眼前發昏。
金烈一向有些畏懼大長老,這下被指著鼻子罵,心中雖不認同,語氣上卻軟下兩分,然而他用眼角瞥了瞥池中的雄獅,感覺自己還是很有底氣的:“他們來多少我屠多少!”
“呵呵。。。。。。”大長老發出蒼老無力的冷笑聲,連吼都吼不出來了,“你憑什麼,憑神獸?現在聖水不足,你確定他能順利成形?你保證你能指揮他?就算可以!那城主大人,你,你來告訴我老人家,這個儀式需要多長時間?啊?你哪來的把握在這段時間內,沒有任何人會來攻打光輝城?你以為天時地利人和,老天爺樣樣給你準備齊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