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站在茶樓一層的櫃檯前,攥起一箇中年人的領子,那中年人穿著粗布的衣服,長著山羊鬍子,一臉恐懼的表情看著那面前的黑衣人。
“你他嗎的給我說,是誰指使你往那個年輕人的面裡下毒的?”一邊說,雷勇又是一記重拳打在那個中年人的臉上,頓時一個大包顯現在畫面中。
“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是這裡的掌櫃的,但是當時是一個官爺讓我躲在後面,他賣給那個小夥子的面啊。”茶樓掌櫃的兩腿癱軟坐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說道。
“哪個他媽的官爺,說!”朋比舉起手中的到放在掌櫃的脖子上。
“是城王府的範吉,佔領城北以後都是他負責這裡,他說話,小的不敢不聽啊!”在生命的威脅下,任何人都必須屈服,雖然受人錢財,但此時掌櫃的已經知道錢不是這世界上最讓他痴迷的東西,現在保命才是當務之急。
一刀斃命,死屍倒在血泊中,很顯然白雲堂做事也是從來不留後患,在這個非常時期,任何一個仁慈的行為都會導致殺神之禍,留下掌櫃的便是城王府的又一條資訊來源。
“走吧,看來城王府這次真心要除掉宇少爺了,回去向堂主稟報。”乾淨利索的辦完雲天的吩咐,雷爾三人便迅速回到白雲堂。
白雲堂議事大廳……
“什麼?又是杜雷,我以為這老狗這段時間安靜了,原來憋著害宇兒,我雲天誓殺這老東西!”雲天瞪大眼睛,一拳捶在一根圓柱上,留下一個拳頭大小的碎石痕跡。
“是,那茶樓老闆親自對我說的,下毒的人應該是城王府的範吉。”雷爾恭敬地說道。
“這廝不是修靈者,好大的膽子啊,城王府的狗頭軍師。”雲天微閉雙目,對城王府下三濫的手段似乎司空見慣,但這次落到自己兒子的頭上,他卻無法再淡定,“我還是先去看看宇兒吧,你們全力把守白雲堂外圍,這時候他們會趁虛而入,不能給他們這個機會。”
雲宇甦醒以後,身體很快恢復了過來,但靈氣依然無法運轉,這種情況不像受傷,彷彿受了蠱惑一般,這幾曰每天都忍不住修靈,但每次都是失敗。
“我勸宇少爺還是不要再試著運轉靈氣了,你現在基本會維持在二星靈氣了,修煉也沒有用的。”法爾嚴肅的表情,不難看出他說的是真的。
雲宇苦笑著點了點頭,沒有再提及靈氣的問題,轉身出了房間,走向雲晴谷,到那他曾經修煉靈氣的場所,這裡有他太多的興奮和收穫。
看著谷內的景色,穿過一片綠色看到對面的山壁和小瀑布,怡人的景色猶在,憧憬的心情卻已如死灰一般,幾次想嘗試運轉靈氣也都是在自嘲的苦笑中終止了那個念頭。
信手捏起一朵小黃花,雲宇不禁搖搖頭,在雲晴谷這麼久,何曾留意過這小生命,原本努力走向頂峰,卻無奈依然在谷底欣賞著最下面的景色,這起伏來得太突然,甚至不明不白,心中有太多的不服氣,卻無力迴天,也許從此便又回到曾經靈氣賦予之前的雲宇,被人笑話,被人看扁。
一絲勉強的笑意掛在雲宇臉上,手指輕輕撫摸玉帶,一個紫色的小腦袋畏畏縮縮地鑽出來,那靈姓十足的小傢伙,左顧右盼地看著周圍,不過好在已經和雲宇很熟悉,不至於轉頭又鑽回玉帶中。
“吱吱!”
“呵呵,你這小傢伙,平曰不吃不喝還這麼活潑,給你喂點水吧!”雲宇走到小水池旁,用手捧起一點水,放到孔雀貂的嘴邊。
突然發生的一幕便讓雲宇目瞪口呆,一團冰冷的霧氣從自己的手中噴發出來,模糊了面前的空氣,朦朧的讓人失去了視線的辨別,眼前全都是白色的水霧,猛然襲來的冰冷讓雲宇不禁打了個寒戰,在這霧氣短時間的存在後,便消散於空氣中,清晰的視線中便出現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