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都不知道,我以後就不能再……”再來見她了。
闌闌兒撇了撇嘴,一臉委屈的道:“提到父汗我就一肚子火,我正想找他理論呢,我們是親父子,他幹嘛不信我,反要幹聽信別人的風言風語,為了根本就不存在的事,傷我們父子的情分。”
他見了她,心裡本來很高興,可是她卻句句都是趕他走,讓他不免有些委屈,又想到想到父親聽信流言蜚語,以為他心裡對身為“後母”的她不乾不淨,更加窩火。
他正是叛逆的年紀,卻遭到自己一貫崇敬的父汗的質疑,心裡總是憤憤難平的。
“哎,你別這樣,我只是擔心你。”王珍聞言,愁緒凝上了眉頭,幽幽而道:“我關在這裡連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好容易你來看我,你當我不高興麼,可是眼下這狀況——”
對著眼前之人,闌闌兒還是按耐住了內心的煩躁,道:“好了,你也不用解釋了,我今天來……也是有原因的,以後,恐怕我就不能來找你了,嗯,我說的是,以後都不能了。”他又強調了一遍。
“為何?”她問。
“因為我要監國,日後會很忙。”闌闌兒道,但是他的眼神有些閃爍。
闌闌兒就和他這個年紀大多數少年一樣,有著過於堅持自我的毛病,還有些叛逆,他自認為與王珍相交,自己沒做錯什麼,就算引得他人猜忌他也不以為意,而他的舅舅馬祜刺經驗老道,早看出王珍的禍害之象,為此事屢屢勸說他,甚至動了怒,他也不聽。
這一次,馬祜刺在王庭之上公然提議,要殺王珍,以她的血祭旗,闌闌兒也感到這事與自己不無關係,偏偏這一回,他一向對王珍庇護的父汗居然不表態。可急壞了他,於是他跑到國師府胡攪蠻纏的向舅舅馬祜刺討人情,要他不要害王珍性命,最終馬祜刺鬆了口,言明,如果他日後私下再不見王珍,便應允他。
闌闌兒當真是把王珍的生死放在心上,便一咬牙答應了,故此他對自己說,今天來見她最後一面,以後就真不來找她了。
而闌闌兒並不知道,薑還是老的辣,他上了馬祜刺的當了。馬祜刺之所以那天在王庭上提出要殺王珍,逼的並不是闌闌兒,而是鐵爾罕。
馬祜刺年輕的時候四處遊歷,曾在臻南研習過醫術,也結交過一些人,其間不乏現今活躍於臻南朝堂之上的,此番南原兩國出兵大域,若能向臻南議和,便能解去燃眉之急,故此議和的人選非常之重要,而馬祜刺便是最佳人選。
馬祜刺和鐵爾罕之間早已經面和心散了,現在鐵爾罕有求於他,馬祜刺便提出要殺王珍,而且理由還很充分,誰叫她現在是帝國的公主呢?
馬祜刺與王珍有過去本有些不善,而後又因她,闌闌兒與鐵爾罕父子有了隔膜,讓立儲一事難以進展,馬祜刺更厭惡她,有殺她之心也不足為奇。
當時鐵爾罕並未表態,然而他終究是不捨得讓王珍死,已經秘密與馬祜刺達成協議,只要馬祜刺不立意殺王珍,鐵爾罕便立闌闌兒為儲君,並且在此次鐵爾罕親赴戰場之後,由他以儲君的身份出面監國。其實這一招,在解王珍之困之餘,也為了讓馬祜刺安心,全心投入在議和一事上。
此詔諭,便是在闌闌兒答應不再與王珍私下見面的第二天,就頒佈了。
這些私下的勾當,闌闌兒並不知道,他一直以為是自己救了王珍的命,現在他來見她最後一面,被她追問起來,突然不好意思將自己英雄救美之舉告訴她,或許,這少年還有一種做“悲情”英雄的莫名情結吧 。
而王珍在幽禁之後,斷了和西勒哲的聯絡,她亦也不知道這些。
“南原兩國圍剿大域,形勢不容樂觀,父汗即將親赴戰場指揮全域性,我已經被立了儲,在這段期間身負監國重任,所以我會很忙,這回我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