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部分

有一些條件的,並不是隨便的人都可以輕鬆地混到飯吃。要成為別人的食客還有一些不成文的考核標準,這一點有點像咱們現在的人才考核標準一樣。要求大家要有一些手藝拿出來,給大家露一手,例如你不會使劍那麼你得會吹長簫,你不會吹簫你得會說話,你連說話也不會也不要緊,你得會計謀,你計謀不會你得會寫文章,你不會寫文章你得會編別人的文章著書立說,為主人流芳百世做準備。如果你什麼也不會,身無半點技藝,脫下褲子襠下光禿禿的只有幾根X毛,一無是處,那就有點慘了,只好白天做做偷雞摸狗的勾當,晚上就要準備睡妓院了。

當然妓院也不是白住的,這一點大家都清楚,因為天底下沒有人提供免費的午餐,也沒有不花錢的買賣,除非妓院的老闆另有所圖,目的不在錢眼上,那是另外一回事。那時候妓院裡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是這樣的,如果哪位客人白天起了床說自己交不起房費和姑娘的陪侍費,就得自己主動把褲頭脫下來,躺到大堂的地板上,一字排開準備挨板子,想打霸王炮是不成的。大家都知道妓院裡有兩種人是必不可少的,一種是姑娘,她們是妓院營業收入的主要來源和創造者,另一種就是打手,護場子的。如果客人想白吃白睡不給錢,想來橫的,就要交給護場子的人去搞定。當時有一條不成文的行規,欠費少一點的,例如五個銅幣以下的,打打屁股就可以了,把屁股打得紅通通的,就像秋天地頭裡熟透了的西紅柿一樣,然後就放人了。嚴重欠費,數額巨大,並且屢教不改的,就割耳朵,一刀下去,一個耳朵就掉下來了,落在地上仍骨碌碌跳動著,像鮮活的魚兒一樣生動得很,然後也放人。所以那時候大街上看到只有一個耳朵,或者捂著屁股走路一拐一拐的人,大半是因為交不起開房費而被妓院趕出來的人。當然還有另一種情況,那就是盜賊,他們被人抓到的下場也大體如此。這就是春秋時期城市的一些情況,因為這是閒話,所以暫且不提。

前面說過無名在街頭上茫然無措的時候,他轉過身來就看見了一個女人。

前面還說過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是一個妓女。當然妓女這個詞也並不是不好的什麼詞。它只是指明瞭一種職業的性質,一種依稀可以辯認的方向,讓後來的人可以透過這個職業看到些許曾經熟悉或陌生的女子的面孔。對於這個職業,文人李敖就寫文章說:“粉飾家不願承認這種靠粉飾賣人肉的行業是一種行業,其實粉飾家忘了自己和娼妓同行,只不過前者粉飾靈魂出賣,後者粉飾肉體出賣。後者的職業道德遠高於前者,身世且大可哀。”

是的,這是一些可憐的女子,她們從事這個行當大多身不由已,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她們的職業應該得到我們的尊重。

現在讓我們給出現的女人一個名字。這是很重要事情。如果你們沒有意見,我們就稱她為紅花吧。

每一個女人其實都是一朵花——開得燦爛或不燦爛的紅色的花朵。

無名走在黑暗的街頭上就看到了紅花。當時紅花臉上抹了一層桃紅的粉末,眾所周知這是胭脂。胭脂是一種古老的化妝用品,把它塗抹在臉皮上的目的是讓臉上的面板看起來更鮮豔,更嬌嫩,顏色更好看。臉上抹的是胭脂,而她嘴唇上擦的是一種後來被歷史學家稱為“丹”的物質。丹是朱丹,紅色的,這是一種天然的礦物質,因為它本身的色澤鮮紅絢麗得到了女性的青眯,一度沾染了女人們的芳唇。據歷史學家考證,那時候不但女人喜歡化妝,一些時尚的男人,例如王公貴族公子哥兒們,他們也有化妝的習慣,隨身的包裹裡除了筆墨紙硯,胭脂和朱丹這兩樣東西也是必不可少的。

紅花那天晚上臉上塗脂抹粉的,臉色看起來很是美豔。她當時穿著一件白色的衣服。衣物的原料是葛,一種極其輕薄接近於透明的衣料。葛,是一種植物的名稱,纖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