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也成了一個冷麵殺手,一個沒血沒淚只懂得殺人的機器,但是他從未抱怨過任何人,反正這就是他的人生,一如他的養父莫仇,最後依然會孤獨的躺在槍聲下,無牽無掛的走完自己殺手的一生。
“豪海生鮮樓”的大門被人推開,一個男人拿了一捆鞭炮走出大門,在路邊拉排了起來。
“冷麵”莫讎天的手緩緩的伸進外套內,輕觸著那冰涼的槍身,在男人點燃鞭炮火迅衝進“豪海生鮮樓”的當口,就著喧囂的鞭炮聲開了槍,第一槍正中臺上張世豪的額頭,第二槍正中他黑色西裝下的心臟部位,第三槍則在一聲女子的尖叫聲中沒入張世豪的胸膛。
他關上車窗,輕瞥了亂成一片的會場,然後發動引擎,將排檔由P檔拉至D檔,然而他的動作卻倏地僵住了,他緩緩轉頭再度將深邃的眼眸對準“豪海生鮮樓”的玻璃門內,他看到的不只是凌亂的會場,還看見一名捂著雙眼滿臉血淋淋的少女,是他先前看到由檳榔攤蹦蹦跳跳走進會場的女孩。
看著她捂眼哀號倒地,看著有人將她橫身抱起衝出大門上了車,他一向深邃無情的眼眸隱隱閃過一絲情感波動,然而在下一秒鐘“冷麵”再度掩蓋一切,右腳用力向下一踩,他的車子像火箭般衝了出去。
房內很安靜,除了空調傳來輕微的響聲外,這裡沉寂得可怕,好像整個世界就只剩下她。
邾梅雖然看不見四周的景物,然而四周傳來的消毒水味道卻可以讓她一口咬定這個地方是醫院,當然覆在疼痛雙眼上的繃帶也間接告訴她這個事實。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老實說她一點也不知道,她只是在聽見鞭炮聲時,興奮得回頭想看看在“邑城”所不曾看見的鞭炮燃放的色彩,怎知一陣揪心刺骨的劇痛卻由雙眼傳至全身,她尖叫得哭了出來,只覺溼意由自己覆住眼睛的指縫間流了下來,而下一秒鐘醒來的她卻已躺在這兒。
邾梅知道自己的眼睛受傷了,但是怎樣受傷的,為什麼有人想傷她,還是這一切都是意外嗎?有誰能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病房的門開了又關,邾梅知道病房內的她不再孤獨,然而進入的人是誰?為什麼遲遲不出聲?
“你醒了?”好半晌後病房裡響起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
“誰?誰在那裡,你是誰?”她迅速坐起身來,茫茫然伸出的雙手在四周觸控著。
“別怕,我不是壞人。”他的聲音近在咫尺,卻不在她伸手可及之處。
“沒有壞人會承認自己是個壞人的。”邾梅知道他說得沒錯,他不是個壞人,因為她完全感覺不到發自他身上的惡意,有的只是誠懇,然而她就是忍不住出口頂他。
“我是個警察。”男人的聲音中有著一絲忍不住的笑意,“如果你不信,可以叫外頭的護士進來幫你鑑定一下。”
“警察,我沒犯什麼罪吧?”邾梅的心頓時漏跳一拍,身子直覺的向後縮了縮,她害怕的不是他而是警察這個頭銜,因為她害怕她來自“邑城”的身份如果曝光的話……
“別怕,我只是想問你幾句話而已。”他的聲音特意放柔了許多。
“你要問什麼?”她面向他聲音的方向。
“你記得發生什麼事嗎?”
“我不知道。”邾梅老實的搖搖頭,“我只記得我的眼睛好痛,我的眼睛到底怎麼了?”
“你什麼都沒看到嗎?傷害你的兇手長什麼樣子,是誰傷害你,你都不知道?”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只不過到隔壁湊湊熱鬧而已,怎麼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告訴我好不好?還有我的眼睛怎麼了,紗布拆掉後我還看得到嗎?我是不是會變瞎子……”她有些激動的伸出茫然的雙手試著尋找他。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