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死!”
白蟻笑著附和,“碎屍萬段以後扔給狗吃,如何?”
“如果我點頭呢?”
咬嚼著冰塊的白蟻淡如輕風地淺笑,“二十四小時內,賀氏兩兄弟的屍體立刻讓一堆流浪狗解饞。”
“四個小時之內呢?”
“也可以。不過賀政裡的肥肉太多,必須多幾隻大型狗來分食。”
“一小時,辦得到嗎?”
“當我是魔術師啊!段太子,你是說真的還是假的?你可不是黑幫帝國的越太子殺人不眨眼,沒有一天不見鮮血。”
“白蟻先生,你以為呢?”這個時候,已是渾身熾火焚燒的段夜涯沒想到竟然還笑得出來。
白蟻聳聳肩,卻是噤聲不語。
段太子不太正常了!早知如此他就不該買通酒店的老闆,把姓賀的兄弟倆帶到他早巳裝上竊聽器的桌子。
姓賀的八字大概生得悽慘,居然犯到段太子頭上!這個科技天才不輕易發怒,但是一旦發起脾氣來,可是毀天滅地的恐怖。
侍者剛巧送上長島冰茶,段夜涯一口飲盡,豪氣干雲。
白蟻抽動左頰的傷疤,笑得不是很好看地勸言,“到我的狂獸窟吧,我那裡有保諾的白蘭地隨你灌,灌到喉嚨發燒、胃充血、肝抽筋也行。”
第六章
綁架!
千真萬確。
柴滄依整個人全被繩索牢牢捆綁住,她萬萬想不到綁她的人居然是讓她情不自禁的……
“把我的繩索解開,我的手和腳都瘀青了。”
“甭談。”
一旁看不下去的白蟻幫忙說項,“她可是你的心肝愛人,你真捨得讓她遭受皮肉痛嗎?”
柴滄依羞紅腮頰,這位“應該”十分好看的白蟻先生居然說她是段夜涯的心肝愛人?
段夜涯冷冷的看向牆壁上的古典掛鐘,耳力暫時失聰。
白蟻見勸告無效,決定自行動手,為未來的嫂子解開繩索。
揉著痠軟僵麻的手臂,柴滄依十分生氣低嚷,“段夜涯你太囂張也太過分了!我可以告你妨礙人身安全和自由……”
“綁你過來‘做客’,就是為了你的人身安全著想。”否則她遲早被吃幹抹淨。
“你狡辯!”她活得好好的,哪有什麼危險。
段夜涯火了,逼近她眼前,“在這裡,你才不會失身!”
失……失身?他胡說什麼,來這兒才擺明會失身,只有他會對她“那樣”呀!
抹著赧色,她嬌怒的提尖嗓音,“讓我回去!”
“休想。”除非他死。
“你專制、野蠻、霸道、不講理、自以為是!高傲得……哼,沒教養!”
“原來我在你心中的評價這麼低!領教了。”
他回吼過去,“但是你仍是得待在這做客!”
這個壞男人!“你、你太、太可恨了!欺負弱小。”她絕對、絕對不哭……
“我喜歡欺負弱小,你認命吧!”
他怎麼一直兇她!“壞人、壞人!”她踢去一腳,撲了空,再丟擲一拳,仍是被他輕易閃過。
“花拳繡腿。”他環起雙臂,冷哼睇她。
不哭不哭,別讓他嘲笑………
可柴滄依還是鼻頭一酸,淚花亂轉,沒一會兒已是個可憐兮兮的淚人兒了。
段夜涯狠狠地瞪著她,眼神中流露了“不準哭”的威脅。
然而水龍頭一開,便是欲罷不能呵!她益發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像被殘虐的小媳婦。
他受不了似地低吼一聲,接著一手抓住她的皓腕,不由分說地把她拖進廚房裡。
“哈哈哈……”白蟻捧抱肚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