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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粟也愣了一下,繼而招呼道:“你是唐先生的朋友?”

荀芷粟點點頭。

阿姨騎上電動車,扭頭對她說:“你去勸勸唐先生,這一天了沒吃一口飯。”

謝過阿姨,荀芷粟推開別墅的門走了進去。

☆、無題

別墅裡面黑漆漆的一片,院子裡的花草像是籠上了一層黑紗,在微風中搖擺,增加了一份神秘感。

荀芷粟在樓底下站了一大會兒,遲遲不敢進去。她這樣做是不是有些衝動?唐晉揚會因為她的到來而有所改變嗎?會不會因為見到她而情緒更加激動?唐晉尚會因為她的不辭而別而受到傷害嗎?他現在會不會到處找她?

可是,事情已經這樣了,荀芷粟說服自己,不試一試怎麼知道結果是什麼呢?在醫院的她照顧他的時候,他也會發火,但是要比護士看護照顧他好一些。

鼻尖是花園裡的花瀰漫著的馥郁的香氣,荀芷粟嗅了一大口,才覺得心跳的不是那麼厲害了;不知何處傳來夏蟲歡快地鳴叫,荀芷粟側著耳朵仔細停了一會兒,緊張的心情稍有些弛緩。

進去吧,遲早要面對的,荀芷粟給自己打氣。她慢慢地走上臺階,只有短短的五層,但是她每一步都走得艱難,腦門上竟滲出一層薄薄的細汗。

她小心地推開房門,希望不會發出什麼聲音而驚擾了他。

大廳裡大大的、空空的、黑黑的,看上去有些令人悚然。

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荀芷粟邁步走了進去,她穿著一雙半根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不大不小的聲響。

她彎腰蹲下,將鞋子脫下來,放在門口,光著腳走進了大廳,她看到餐廳裡有一絲燈光漏出來,荀芷粟走到廚房門口,壓低聲音叫道:“晉揚哥?晉揚哥?”沒有人回應。

荀芷粟撞著擔子推開門,裡面並沒有人,迎面大大的餐桌上擺著幾個碗盤,她關上門退出來。

這個別墅荀芷粟曾經來過兩次,知道臥室都在二樓,她便順著樓梯往二樓走。

忽然,樓上傳來一陣急促的咳嗽聲,荀芷粟聽出這是唐晉揚的聲音。他咳嗽的很厲害,似乎要喘不上氣來。

荀芷粟心中發急,一把扔掉自己的手裡的包,急忙往樓上跑。跑上二樓,咳嗽還在繼續,她早已顧不得許多,摸索著開啟大廳的燈。

頓時,整個大廳如白晝般亮了起來。美麗的吊式水晶燈綻放出耀眼奪目的光芒,晶瑩剔透的串串垂飾,如若層層疊疊的晶瑩果實垂下來,顯得華麗尊貴卻又空曠無比。

窗戶旁那個坐在輪椅上的人似乎並沒有被突如其來的光亮擾到,低著頭捂著嘴。

“晉揚哥……”荀芷粟小心翼翼地輕聲叫著他的名字,想要過去卻不敢邁步。

唐晉揚沒有理睬,他轉過身背對著荀芷粟,從窗臺上拿起杯子,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水,然後又徐徐地放下,並不吃驚,也沒有生氣,似乎根本沒注意到有一個人闖進來。

可是,一口水還沒嚥下,又一陣咳嗽湧上來,唐晉揚被狠狠地噎了一下,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像是一把把箭矢一般穿透荀芷粟的心臟,痛,萬箭穿心般的痛。 可是,她知道,那個人比她痛一千倍、一萬倍。

光華下,那個人的背影顯得那麼孤寂落寞,就像被人流放在與世隔絕的荒島上一般,而那個流放他的罪魁禍首就是她。

她咬著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慢慢走到那個人跟前,蹲下。

他俯首看她,荀芷粟被愕得掩住嘴巴。

幾天不見,唐晉揚像是變了一個人,她在醫院照顧他的時候,他只是憔悴,可是現在呢?

消瘦不堪、面色蒼白、眼窩深陷、鬍鬚不知道幾天沒刮,亂蓬蓬的,看不到一絲絲曾經的英俊帥氣。這是那個玉樹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