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利器,他怎麼會吻她?他只會撕咬,看她難受。
荀芷粟也終於鬆一口氣,可是緊接著,砰地一聲,她便被狠狠地摔在床上,後腦勺碰上床頭,好疼。
可是她還來不及反應,唐晉揚已經攫住她的嫩嫩的唇,沒有任何語言。他從來不願多和她說一句話,此時更是如此。
荀芷粟知道下來等待她的將是什麼,那是一場無關愛情的征服,是獵人對小獸的殘忍的撻伐。她能做的就是咬著牙忍受著那早已習以為常的痛,那蔓延全身的痛。
三年四個月11天,在這漫長的的1228天裡,她不知痛了多少回,一開始,她以為是自己的問題,她痛,他也會痛嗎?後來她偷偷地上網找這樣的論壇看,才慢慢地知道問題不在自己身上,她的痛只源於他的發洩。
她不知道此時唐晉揚是不是快樂的,可是,她知道,他的心,也像她一樣,被什麼東西在蠶食早已變得麻木不堪。
醉了,累了,唐晉揚的喘息聲慢慢平穩下來,最後一動不動。
不知多久,耳邊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荀芷粟伸了伸手卻又在半空中停住,她不敢碰他,更不敢抱他。
待唐晉揚發出悠長平穩的呼吸聲,荀芷粟才敢伸手輕輕地摟著,其實更是在拍著趴在她身上的男人。醉酒之後,唐晉揚會睡得很沉,即使打雷也叫不醒。
她單薄的身體與他健碩的肌肉緊緊相貼,她纖細的手指撫上他精瘦的腰身。
剛剛,這裡是那麼有力,儘管疼痛,也是歡喜。唐晉揚的頭斜斜地落在她瘦削的肩膀上,他的頭髮黑黑的粗粗的有些扎,撥出的熱熱氣息噴在她的肌膚上癢癢的。
荀芷粟小心地扶著起他的臉,在他飽滿的額頭上印下輕輕的一吻。只有面對此時的他,她才可以這樣放縱地擁抱親吻。
☆、雪霽
作者有話要說: 我能想到最虐人的事兒
我能想到最虐人的事兒,不是渣漢紙虐軟妹紙……
我能想到最虐人的事兒,不是大簾想虐虐不起……
我能想到最虐人的事兒,到底是啥事兒呢?
妹紙們,你造嗎?你造嗎?
如果你們造,就告訴我,猜中有獎勵啊……
荀芷粟擦了擦臉上不知是汗還是淚的東西,慢慢地將唐晉揚的皮鞋和長褲脫下來,小心翼翼地將他的左腿的加之解下來放在一邊。
靜靜地坐在床邊,荀芷粟看他熟睡中的臉,聽他打著小小的呼嚕。
今天,不,應該是昨天,他忙碌了一天。上午有兩個會議要他主持;中午有個協議簽訂儀式需要他參加;下午公司的一批貨出了問題,他到了左城;傍晚回來還有一個必須要去的飯局。
當然這一切一切都不是唐晉揚告訴她的,他怎麼會告訴她呢?和她多說一句話,他都會感到無比地厭煩,這些事情都是昨天早晨他的助理給他打電話向他請示工作的時候,她在旁邊偷偷聽到的。
他昨天一定很累的,雖然他每天精力十足,但是,忙這一天,他的那條腿會吃得消嗎?荀芷粟心疼地地按摩著他的那條殘腿。她知道他一向討厭酒桌上的推杯換盞、虛與委蛇,可是卻又不得不應付著這些事情,她理解他的心煩意躁,理解他對她的不耐煩。
昨天晚上下雪的時候,她還在想,雪大路滑用不用打個電話告訴他別回來這裡了,可是剛剛冒出這個想法,她就笑自己自作多情,這麼大的雪他怎麼會想回到這裡,即使想解決生理問題,她也不是唯一和最好的選擇。
荀芷粟輕輕把窗簾拉上,藉著從厚厚的窗簾縫隙裡透進來的點點光亮,她用手指小心地描摹著男人英俊的五官,雖然幾乎天天和他見面,但是她卻沒有機會去細細欣賞他,不是不能,而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