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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越發看重他。這本來也沒什麼錯,人心本就偏了左邊,天下人誰就敢說自己沒個偏心的時候?只是賈代善對賈政好得太過,又對賈赦漠視太過,兄弟兩長幼有別,待遇卻與旁個人家的情況完全掉了個個,這才導致了長的心懷嫉恨,小的滿心不甘,引得家宅不寧。

賈政從小就在賈母的教導下按著賈代善的喜好成長,還未記事,就有賈母拿著書本哄著他認字,到長大後對讀書也著實下了番苦功夫,就連去世的榮國公對他也很是歡喜。賈代善對他期望極高,等他十七歲,就迫不及待得讓他下場一試身手。可惜,沒中。

賈代善心有失落,不過也只一晃而過。畢竟家政年紀尚輕,對比那些浸□本幾十年的自然要差些,又是頭一次科考,緊張在所難免,於是賈代善便延請先生,讓賈政專心在家再讀了三年,期間給他安排了一筆銀錢,專讓他用於在外與文人說文論事。等到三年一期的科舉再來時,賈代善滿心期盼送賈政去了貢院,考完後讓滿府悄聲不準打攪了賈政休息。等放榜那天,下人都把鞭炮準備好了,賈代善在府裡等了一天,報喜的人連個影兒都沒有。又是沒中。

當時賈政臉色漲得通紅,跪在正廳裡,無地自容地道歉說讓他們失望了,心灰意冷的模樣看得賈代善直擔心他會一蹶不振,忙忙安慰他如今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扭頭就叫府裡所有人都不準再說賈政這次科舉落地的事,要敢亂嚼舌根,一被發現,全家發賣了去,弄得人人噤若寒蟬,賈赦氣得眼都紅了。

轉眼又是三年,科舉再至,賈代善對賈政的期望並不比前面少半點,反而是越發高昂了。就連小兒若賈珠,也耳濡目染地提前祝賀賈政科舉中試。要這次賈政再名落孫山,那樂子可就大了!

陳媽媽給賈瑚嚼了一通關於賈政當年的八卦,很有些期望賈政落榜的心思:“如今春闈近了,老爺太太眼裡,那就只剩下了二爺那邊,給二爺打點關係,準備用具,連二爺每天的吃用太太也是一一關注留神,就怕二爺在這緊要關頭吃壞了東西耽誤了時機……哥兒這每日每日的去上學,多受累啊,也不見老爺太太問一聲。”

賈瑚倒不在意,回味著陳媽媽剛說的訊息,笑道:“媽媽你也說二叔都落榜兩次了,事不過三。老爺對二叔又是那般看重,可不得萬事緊著他先來?我讀書都多久了?早習慣兩府裡來回,哪用得找老爺太太再時時刻刻看著。”

這話陳媽媽可不贊同:“怎麼就不用了。哥兒才多大呢,便是怎麼緊張看重那也是該的。咱們大爺大奶奶,可不就是日日關心?”很有些著急賈瑚這般無所謂的態度,“哥兒就是太過大度了,萬般事都不往心裡去,這怎麼行。那老爺太太對哥兒跟對珠哥兒,差了多少?哥兒好歹心裡也有個數。”一副生怕賈瑚被賈代善賈母騙了的模樣。

賈瑚知道她是一片好心,也不反駁她,只笑道:“媽媽看我可是個傻的?儘管把心放肚子裡就是了。”

陳媽媽細一想,可不是,她家瑚哥兒是什麼人,小小年紀人人稱讚的早慧,她都知道的事,哥兒哪有不知道的。不過還是忍不住提醒幾句:“做人大度是好事,可太過大度,不知情的看了,還以為是好欺負,步步緊逼,欺負到頭上來,那這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賈瑚聽著很有道理,看陳媽媽巴巴的擔心他的模樣,就坐直了身子,很正經虛心的接受了,表示一定記住她的話。

陳媽媽這才滿足了,轉頭笑著又說起賈政,聲音裡都帶著絲不屑——長房尤其是張氏的人,對二房都沒什麼好觀感:“要我說啊,老爺太太很不必這樣,回頭要是二爺再……嘿嘿,那還不知道怎麼個結局呢。”看賈瑚一臉迷茫,嗤笑道,“哥兒年紀小不知道,上次二爺參加科舉時也是這般模樣,後來二爺落地給老爺請罪時就說,先頭對科舉心裡在意得過了,考試時反倒記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