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嚴苛,可是,誰家有嫡子不是將家將留給嫡子,至於庶子,是萬不能壓過嫡子的,滿京城的瞧瞧。哪家的庶子不是在嫡母嫡子後下艱難的討生活,被壓制的畏畏縮縮不得舒展。
顧二娘子按住付姨娘的肩膀:“娘。現在你別急,也別犯愁,我覺得我們的處境應該不會那樣慘,你想啊,那馬氏三十多歲的老姑娘一直嫁不出去,不定長的多醜呢,爹又怎會瞧上她,只要爹不理她,她哪裡能生下兒子來,再者,她行事必然粗俗,娘只要還按著以前的樣子來,必然襯的她更加的兇悍,到時候,爹豈不更疼孃親,孃親只要在爹面前多受幾次委屈,說不得爹得和那馬氏大吵大鬧,馬氏雖然厲害,可到底是女人,她嫁到顧家來,就得以爹爹為重,只要爹替娘出頭,馬氏還能翻了天不成。”
甭說,顧二娘子這話倒也有幾分道理,她這一番話是徹底的將付姨娘安撫下來了,付姨娘抹了抹淚:“還是我兒聰明,娘怎就沒想到這些,有我兒在,娘就有了主心骨,咱們啊都莫慌,一切走著瞧吧。”
“好。”顧二娘子勾起唇角笑了起來,心道顧宛兒啊顧宛兒,你真以為給爹娶個繼室夫人就能將我們置於死地麼,想都甭想。
李鸞兒整理了些衣物,又帶了一些藥,專叫人去李家通知了一聲,便和嚴承悅帶著下人坐了好幾輛馬車浩浩蕩蕩的出了城。
今年天氣暖的早,京城裡早就顯出幾分春意來,等出了京,李鸞兒隔著車窗向外瞧,才知道什麼叫春光明媚,什麼叫鳥語花香。
嚴家的馬車走的是官道,道路是極寬的,因著是京郊,路修的很是平整,路邊沿途種了許多樹木,榆樹槐樹種的最多,另外還有些垂柳,樹下長滿了各色的野花,紅的、黃的、白的、藍的、紫的,被風一吹,分外的好看。
槐樹已經長出一串串嫩白的槐花,圍著槐樹蜜蜂嗡嗡的忙活著,李鸞兒在馬車中都能聞到那淡淡的槐花香氣。
她深吸一口氣:“還是京城外邊的槐花香,我看到槐花就想起早先在鄉下時候每天春日便摘了槐花洗淨放上小米麵拌好蒸出來的飯糰子,再灑上蒜末、清醋、麻油,當真是無上美味。”
嚴承悅笑望著她:“等到了莊子上你也與我做些嚐嚐,想來必然好吃。”
“好!”李鸞兒點頭笑笑,忽然又道:“現在各色的野菜都長的正好,正是肥嫩的時候,咱們抽空挖了來吃,包餃子也成,做湯做菜都可以,味道清爽可口對身子又好,對了,等回去的時候帶些給爺爺和金夫人送去,他們也必然愛吃。”
見李鸞兒一出京整個人都變了,似是活了過來,身上滿是耀眼光彩,那張俏麗臉龐都似是發著光,一雙眸子比天上星辰都亮。彎彎上揚的粉色的薄唇更是寫滿了甜蜜,瞧的嚴承悅似乎都像是泡在了蜜糖之中,渾身上下都是軟軟的懶懶的。幾乎連手指都不想動彈一下。
“你說怎樣?”李鸞兒推了嚴承悅一下,嚴承悅順勢將她抱進懷裡:“好,都聽你的。”
說這話的時候,嚴承悅心中暗道,以後一定要多抽時間陪李鸞兒在外邊走走,絕不能叫她整日悶在後宅中叫整個人都悶壞了。
馬車走的飛快,沒用多長時間就到了桃源村的莊子上。莊頭已經得了信,帶著一家子迎了出來。李鸞兒下了馬車,對莊頭笑笑:“我們這次來怕是要在莊子是住上一些時候,有勞你們一家了。”
莊頭趕緊笑道:“大娘子哪裡話,這都是小的們應該的。”
李鸞兒回身將嚴承悅託下馬車。對莊頭道:“莊子上我也熟的緊,倒是不用你們伺侯著,該幹嘛幹嘛去吧,實在有需要我再叫人尋你。”
莊頭是知道李鸞兒脾性的,當下也不推辭,行禮笑道:“那小的們就先回去了,大娘子若有什麼想用的想吃的,只管來尋小的。”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