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那個時候的皇叔還不如如今這般損她欺她,那個時候的皇叔還是很年輕,會在阿九哭的時候抱著阿九告訴她,他還在。
如今遙遙一過,已經十二年了,阿九也已經長大了,不會事事都賴在皇叔懷裡哭,甚至是從未在皇叔跟前哭過,她心底裡始終是以為皇叔的權力過她,她更加不能服軟。
可阿九又頓著了。
傅衍同陳家無親無故,如今他不是為了阿九的江山,為什麼要如此的艱辛,輔佐著阿九控制著凰權。
阿九心裡一抖。
皇叔為了她?
為什麼?
阿九忽的想起了昨日她放血時傅衍說的話,傅衍說他的心思早已表明,可阿九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阿九不明白,想不透,卻被身旁的陳衡一把推著回過神來。
陳衡眼中似有愧意,阿九看到著實嚇了一跳,她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陳衡,往日裡可不擺個冷臉給大家看,這般樣子,阿九可還真沒有看過。
“皇表姐可是想到皇姑姑皇姑父了?我也並不是故意說出這樣的話的!”
阿九心裡打著小九九,他的意思就是他無意拿他爹孃來勾起她思念先帝先後,阿九想到這裡就擺著一副神色哀傷道,“你爹孃自是對你好,可不想皇叔,我又不是他親侄女,對我不好也是應當的。”
說著阿九就垂著頭,拿著包的白花花的手指就故意的抹了把眼角。
陳衡在一旁看著硬生生抹著眼角的阿九,眸子裡掃過一絲冷色,“再裝下去可就不好了。”
阿九抬頭收手,自覺無趣。
陳衡也沒有準備要走,而是坐在阿九床對面的椅子上,就跟昨晚阿九放血時他坐著的地方。
“你昨夜沒有回王府,舅舅舅母也沒說你?”
“他們都知道我在這裡,昨夜裡派了人過來問。”
阿九自顧自的點點頭,“舅舅舅母怎麼不進宮來看我一下?”
說完阿九又自己搖了搖頭,“我這樣的情況,還是不要來人看比較好,免得傳染!”又轉頭對著陳衡,“你還是先回去吧!”
“父親母親不來是在查黎昱的事,這種情況也只能派我過來看!”
阿九坐住,心裡不住的想,卻沒有問出來,但陳衡卻就替她說了出來。
“阿九,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陳衡看著阿九,“父親要查黎昱也是為了你好,從黎昱回來帝都的事情就沒斷過,況且這嚴寒之症出處又並不是帝都,拿出去任誰都知道同黎昱有關。”
阿九抬頭看著陳衡,明明就是十歲的孩子,心智和話語用起來卻和個老大人一樣,不論是說她還是論著如今發生的這些事。
“所以舅舅要查明白黎昱?”
陳衡一撇嘴,“那可不?除開我父親不說,我還想說呢!你這場時疫病症就是是人為的還是不小心染上的?”
阿九咋舌,這孩子的心思還真的不比旁的人,如今都能猜到她的想法了。
黎老差不多已經承認了,如果真被敦親王查到,可就不能善待黎昱了。
阿九得想個辦法讓她舅舅放棄查詢。
阿九晃著手指,擺著一副受傷委屈的樣子,“你皇表姐都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了,你還說這樣的話,難不成我會自己害自己麼?”
陳衡篤定,“你昨夜都能不分男女的將傅奸臣抱的緊緊的,還有什麼是你做不出來的?”
“·····”
阿九憋著嘴,嘆了口氣,“皇表弟,可別怪皇表姐我沒有告訴你,你這是在忤逆君上!”
陳衡瞥了一眼外間,“傅奸臣也總是忤逆君上,哦,他那夜還輕薄君上,你不也沒有怪罪?”
阿九愣神,傅衍也經常輕薄她,不知道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