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慕容博揚不禁嘆了一口氣,“這京城的花燈會到底還是沒有秦縣的熱鬧。”他抬頭望了望天邊被雲層半遮的月亮,喃喃道:“雲兒,你現在在做什麼呢?”
這時一抹曼妙白色身影出現在他的眼前,他痴痴的喚了一聲“雲兒”,當日夜思念的人兒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不容多想,他便緊緊地抱住了她。
“啊!”一聲清脆的尖叫響起。聲音刺痛了慕容博揚的耳膜,讓他的神智頓時恢復了清明。他意識到懷裡的這個女子絕不是他的雲兒,於是趕緊放開了手。女子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美麗的丹鳳眼裡噙滿了淚水,那樣子極惹人心疼。
剛剛的那聲尖叫已經引來了無數百姓的圍觀,而女子這副西子含淚的嬌弱樣子,更使得有幾個男子出來為她打抱不平。“看你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居然幹出這等下作的事兒,真是有辱斯文,斯文敗類。”一書生打扮的男人義憤填膺地說。一大俠裝扮的男人不屑地說:“什麼斯文敗類簡直就是衣冠禽獸!”就連一邊賣糖葫蘆的老伯都看不下去了,“說他是禽獸簡直侮辱了禽獸,抓他見官!讓官老爺打得他屁股開花!”一旁的不明就裡的百姓隨即附和道,“抓他見官!”
周圍的汙言穢語,慕容博揚好似沒有聽見,他向女子作了一揖,真誠道:“姑娘對不起,剛才是在下孟浪驚擾了姑娘,還望姑娘見諒。”
從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女子便被他的美深深地震撼到了,她從未見過如此俊美的男人,他有著如竹子般修長挺拔的身姿,有著鍾靈毓秀的眉、燦若寒星的眸子,高挺如玉的鼻樑,硃紅水潤的嘴唇。他的身上還有好聞的墨香。
他就像是誤落凡間的謫仙。她看的痴迷了,心已經不知不覺的沉淪了,如果她是紅燭那這一次初見就註定了她要為眼前的這個男人燃盡一生。
“姑娘、姑娘。”充滿磁性的嗓音傳入她的耳朵,打斷了她的痴迷。她的臉刷的一下子就紅了,好像醉了酒一般。這時一個瘦小的老婆婆擠進了人群一把拽住賣糖葫蘆的老伯的耳朵罵道:“死老頭還不抓緊時間賣你的糖葫蘆,管人家小兩口兒的事兒作甚?”
慕容博揚辯解道:“不您誤會了,我們不是夫妻。”老婆婆慈祥的笑了笑說:“老身這一生見過的事兒太多太多,年輕人你和這位姑娘很有夫妻相,般配的很。你還是快點回家準備親事兒吧。”說完不顧尷尬的兩人,拽著老頭兒就離開了。
風靜蓉小聲的喚了聲,“公子”。見慕容博揚望著她,風靜蓉羞怯道:“剛才的事兒,想必公子也不是故意的,小女子不會放在心上,還望公子也不要太在意。”“多謝姑娘海涵。姑娘還是早日回家,大晚上的一個女孩子家在外不方便。在下告辭。”說罷,朝她溫和的笑了笑,轉身消失在了人海之中。只留風晚在人海中苦苦尋覓。
是夜風靜蓉一夜無眠,她的腦子裡全是慕容博揚,他的樣貌、他的聲音還有他身上的墨香。只是人海茫茫她又該到哪裡去尋找他呢,或許此生再也不會相見了,想到再也不能見到他,她竟哀傷的哭了起來。
作為皇室血脈,她的婚姻由不得自己做主。她的命運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決定,最壞的結果就是遠嫁異國,成為聯姻的工具,最好的也不過是她慈愛的皇叔將她指給某個世家公子,然後相夫教子,過完平淡的一生。
一見鍾情這個詞語,她只在雜書中見過,與眾多女子一樣,她也為書中主人公的悽美愛情所感動不已,她曾今也幻想過自己就是書裡的女子,在世界的某個角落有一個英俊瀟灑的男子在等著她付出一切。她現在遇到了,卻終究錯過了。
她悲慼的哭聲驚醒了一干宮婢,蝶兒關切地問道:“郡主郡主你怎麼哭了?”風晚年幼便失去了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