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那個叫蝶兒女子並無半點興趣,希望夫人不要胡思亂想。還有外面的流言不可信,若是當真可信,那麼舒兒可就成了你和絕王生的孽種了。”
不敢相信溫潤的夫君竟能說出這種話,孽種,他竟然說他們的孩子是孽種。不知是氣憤還是難過,風靜蓉如花般豔麗的唇瓣劇烈的顫抖,卻是久久吐不出一個字。嬰兒撕心裂肺的哭聲,女兒細微的啜泣聲,讓慕容博揚的心裡愈發的煩躁。他真想掐死那個該死的賤人和孽種,可是殘存的理智卻是阻止了他。
望著早已哭成淚人的風靜蓉,慕容博揚緩緩走至她的面前,從懷裡掏出一張精緻的方巾溫柔地擦拭著她臉上的淚水。“夫人對不起,是為夫錯了。你原諒為夫好不好?你看你臉上的胭脂都已經花了,跟個小花貓似的。”他的聲音很溫柔,話語裡是濃濃的歉疚。
風靜蓉抽噎道:“醜死了算了,反正你喜歡的是蝶兒又不是我。”慕容博揚笑道:“夫人是吃醋了嗎?”風靜蓉道:“你以前從來都不會這麼對我的,我聽人說女人只要生了孩子就會變醜,你一定嫌棄我變醜了。”慕容博揚柔聲道:“夫人才不醜呢。夫人在為夫的心中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子。”“就知道說些甜言蜜語來哄我。剛剛你那麼兇我,若是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我可是饒不了你。”風靜蓉嘴上雖是這樣說但是心裡已經原諒了慕容博揚。聽罷慕容博揚的眼裡染上一抹心碎的哀傷,他沉痛道:“剛才老家來信說是我的一位長輩猝然離世了。本還盼著重逢,與她盡孝。卻未曾想那一次的匆匆訣別,竟已變成了永訣。我的心又如何不難過?偏巧你……”風靜蓉打斷了他的話道:“夫君別說了,我都懂了。”她美麗的眸子是深深地關切之意。慕容博揚欣慰道:“有妻如此,夫復何求?”聽罷,風靜蓉眼裡滿是幸福之色。“夫人,把舒兒給我抱吧。你吩咐下人準備好香案貢品,我想遙祭一下這位長輩。”風靜蓉點點頭道:“夫君,你的故鄉可還有親人。若是有的話,我們把他接到帝都同住,一來免去你的思鄉之苦,而來也可以讓他享享福。”提起親人慕容博揚墨色的眸子是濃烈的思戀,但被他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留下淡淡的陰翳。他沉聲道:“沒有”
慕容博揚一身孝衣站在香案前,眸子裡是滿滿的悲痛。他朝南方跪下,緩緩地將酒撒到了地上沉聲道:“前途渺渺,請您一路走好。”又轉頭看了看一身孝衣的風靜蓉,心道:“姨娘你放心的走吧。我是不會辜負雲兒的。”風靜蓉感受到慕容博揚的目光,嘴角彎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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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遠的桃花村突兀的出現了一個衣著華麗的中年美婦,這頓時就引起了村民的圍觀。那婦人有些惱怒,使了一個眼色,身旁的護衛便開始粗暴的驅趕人群。
面對護衛的舉動,有些村民不滿道:“有什麼了不起。大學士的夫人咱都見過。那大學士夫人長得跟個天仙兒似的,脾氣又好。哪兒像她?黃臉婆又不是見過,有什麼好看的。要看就回家看自己的黃臉婆去。”此話一出人群就傳來一陣笑聲。
帶頭的護衛怒吼道:“無知刁民竟敢嘲笑侯爺夫人,是不想活了嗎?!”其他的護衛則是凶神惡煞望著人群,彷彿那婦人一聲令下,便要衝進去將那些人撕個粉碎。
雖是山野村民,但他們也明白民不與官斗的至理名言。為了不惹禍上身,人群立刻做鳥獸散。那婦人心裡正煩悶,一個看起來有些牙尖嘴利的農婦卻靠了過來。“這位夫人是有什麼事嗎?如果有的話,我可以幫你的。但是……”那婦人知道農婦說的是什麼,眼裡是滿滿的譏諷之色,她趾高氣揚道:“我要找一個叫雲雙的女人,你知道她在哪兒嗎?”
一聽雲雙農婦立刻諂媚道:“雲丫頭啊,我當然知道她住哪兒。只不過……”她頓了頓,伸出一隻黝黑乾瘦的手。那婦人身旁的丫鬟立刻從懷裡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