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被丟到一個男人與一堆女人中間。由這三天來看,這人與人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一層層關係自己還是別參合為上 。可怎麼才能躲個清閒呢?
這素心雖然可人,可也說不準是誰的人,自己又不好開口問。
“素心,你來我宮裡多久了?”哎,這嘴就是快。
“……七天。”
看吧,保不準是內奸。
“原來是哪個宮的呢?”把自己的聲音壓低,側了側身,裝做夢語的樣子。
“年前選宮女後一直在西三所,七天前才跟著宮裡的姐妹們到皇后宮裡來侍侯的。”
也就是永壽宮裡裡外外的人都在七天前被換過了,定是有什麼天大的貓膩。
“……主子,你餓了嗎?”
對哦。寧芳立馬坐起:“傳膳傳膳。”
若說宮裡有什麼讓寧芳讚美的,除了那滿宮美侖美奐的金銀玉器、天斧建宮,怕就是這宮膳了。二十幾道膳盤擺開,還不連小道、水果、湯品等 等,那派頭,絕對不亞於大酒店的年夜飯,更何況 還是給一個人吃的,周圍還跟著七、八個人侍侯著,那待遇,胡景濤也不敢呀。
菜雖多,寧芳願意吃的確不佔八分之一,那什麼整盤整盤放上的大葷她是不碰的,什麼羊奶子製品更是有多遠拿多遠。自己是南方人,吃不慣滿 人的大肉羊奶,只能挑些素菜小炒來食,連著三天 早餐午餐都是饅頭還不給晚餐,不禁讓寧芳錯敗地猛閉下眼睛。
“素心。”
“娘娘有何吩咐?”
“我最近病了,不太想吃這些大肉什麼的,以後……加個粥吧。”寧芳不敢改動太大,怕人懷疑,畢竟這真身可是個蒙古人。
“是。”
如皇帝般吃了早餐,寧芳歪在外間的榻上,視線在房間一個個美瓶寶器上留戀,小心地收起過大的面目表情,裝作很自然的樣子。
“主子,太醫已經侯在外間了,您看是不是開始請脈?”
這個博雅娜是真病了,因這由頭,被人傳得神呼其呼的孝莊大媽一道懿旨給免了請安,至此,寧芳是打定了裝病不出門,那外面的暴風驟雨就讓 它們自己颳去。
賢貴妃真的病了。
因皇太后的病好了,皇上下令大赦了。
因皇太后病癒,祀圜丘,祀方澤,祀太廟社稷。
某些內監交接外廷,命內大臣嚴訊了。
提審吳良輔,擬斬了。
追封科爾沁什麼什麼王女為悼妃了。
追封皇四子為和碩什麼親王,建墳園了。
加封簡親王濟度次女為和碩端敏公主,養於承乾宮中。
……
坐牢似的自埋生活轉眼而過,夏天,是真的來了。
第二章 假如三阿哥是個壞小孩
時隔三月,寧芳再次來給太后請安,眾人沒有因為她的到來多出什麼話來,像是她從不曾消失過一般。
太后是全愈了,神情卻越加冷嚴。
董鄂美人不在。
高傲的靜妃也不見芳蹤。
氣氛——怪異。
“博雅娜,你好全了?”
寧芳忙近前幾步:“是的,皇額娘。”
“嗯,氣色是好多了。”
“可不是,好像比去年長開了。”說話之人沒什麼見外,語氣也很隨散,這在宮裡可不多見。
寧芳舉眉而望,是位年歲不輕的女子(當然,是相對於這一堆不到二十的妙人們而言,其實她也就三十出頭),一臉豪邁,有點靜妃的神韻,卻 沒 有其的高貴與傲慢。
“怎麼,連蘇茉兒也不認識了?”那女子笑得泰然,什麼舒服。
怎麼稱呼?寧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