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看著老實也不過是表象。
從沒有人這麼質問寧芳,也從沒什麼事要她解釋過,她知道自己是百口莫辨,也明白順治不會相信她。可是,她怎麼會在自己的宮裡害人呢?有 這麼傻的人嗎?
“皇上,皇后怎麼會這麼做?這可是在她宮裡,出了事不是第一個就受懷疑?”
寧芳一聽這話,便看了眼大貴妃,是的是的,直點著頭對著順治。
“她就是明白才如此做的!在她的宮裡出了事,所有人便不會懷疑於她,哼,如此便撇清了她自個兒的嫌疑。皇——後——,你當真是什麼都算 到了。”
順治看寧芳已是猙獰,眼裡全是譏笑兒。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好好的幹嘛要去害她!?我沒有——”
順治聽了寧芳的解釋,不但不信,反而更是失望於她。
“你最好求菩薩保佑皇貴妃沒事,不然……我要誅你九族——!”
寧芳已是塌坐於地,她不是怕,她是覺得委屈。
“來人,把所有經手膳食的奴才都綁了,先各打四十大板,看他們招是不招。”
四十大板!還有人命嗎?
“慢著!”寧芳大喊著立了起來,“皇上,四十大板會出人命的!怎麼可以審都不審就動用私刑?!”
皇后歷來溫弱,何曾說過大話?又何曾質問過皇帝?
順治看她站起,見她上前進到自己面前,聽她如此當著這麼多主僕的面質問自己。他六歲登基,自幼處處受那多爾袞的壓制,皇額娘除了讓他忍 之外還對那多爾袞百般示好毫無矜持……這些壓抑 使他幼來便立誓再不受人質詢,再不忍那一絲一毫的眼色。
永壽宮正院裡所有人都目睹了,皇上起了右腳,狠狠地踹在皇后的胸腹。致使皇后衝出了五六米兒,一下子仰躺於地,直抖著身子,就是不見起 身。
所有人,都嚇住了。包括大貴妃。
皇上雖也時常發脾氣,卻從不曾對后妃動了手腳。即便是當然靜妃當皇后那會,雖也曾爭吵過半個紫禁城,又何曾敢動靜妃一個手指?
大貴妃忙指人去扶了皇后,素心並得得已然近了皇后,直問著她如何?
“皇上,皇后再不是,你怎能動了手腳?這是為帝之行嗎?何況皇后是不是真的對皇貴妃做了什麼還未可知,你如此不審不問而作難皇后,先帝 見了,怕是要氣得吐了血去。”
順治踢了皇后一腳,也知是過了,正想使什麼法子給自己下臺,卻不想大貴妃如此上前厲問於他,更是令他顏面無存,當下怒火更甚。
“朕如何懲治自己的皇后是朕的是,關大貴妃何甘!”
“你——你——!好,好,皇上本事了。上孝下善也無需遵持了。本宮就看著,看著皇上如何收拾!”大貴妃如此一說,指了人搬了把椅子,坐 在廊下消氣。
順治也不甩她,正想如何消了這火,已有幾個太監扭著個小太監進了內院。
寧芳那口氣已是順了,只吐了那麼幾口血,髒腹似移了位的絞痛,呼吸間也不敢使力。可再是難,卻見了那已近了的小太監顧不及了。
素心扶了寧芳依靠著自己,頰邊已是淚痕兒滿滿,不停問著寧芳哪痛哪疼。
得得也看見了那小太監,正是三阿哥身邊貼身的小監小春子,當下更是犯嘀咕,這小春子不在三阿哥身邊,怎麼這時候來了永壽宮,還被人五花 大綁著提了進來?
幾個太監並侍衛提了那小春子丟在院中,其中一人回稟著:“啟稟皇上,這小監在永壽宮門內鬼鬼祟祟,正要逃出宮去被奴才們抓來,交由皇上 審問。”
順治正在火大,正有此奴才撞上前來,怎能撓了他去?也不審也不問,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