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幾件,玄燁聽的並無興趣,面上也是越加不耐。這神色盧英年這老人豈能不知,接連再說了兩件到確實有些明堂,可也沒得皇上多少注意,直到說起太后的妹妹淑惠太妃的一件舊事,才首度引來丁皇上的目光。
盧英年停下了說辭等著皇上的反應。
“可真?”
“回,回皇上,奴才句句為真。”
玄燁在陰暗的地牢裡睜開丁眼簾,眼波里蘊量著陰沉。
盧英年分明聽到皇上有聲冷笑,便是一顫。
“知道卻不上稟,盧英年,你好大的膽子呀。”
皇上的聲音雖無波瀾,可盧英年的冷汗卻直嘩嘩地流:“奴才……奴才……”
“既然你這奴寸這麼不愛惜自個兒的小命,朕便送你一程吧。”
盧英年再皇上邁了步子,立馬掙扎開來,高聲直呼:“皇上一一皇上!奴才錯了,奴才錯了!奴才還有些事兒沒有明稟,奴才還有很多事沒有一一”
地牢裡的侍衛見皇上絕然地離開,再看這哭嚎淒涼之人,心下已經明白,這命,是要送在了。
這皇宮,便是世間最大的煉獄場,什麼親情、友情、愛情都混在其中削磨了樣貌與本質。最初曾經美好的也不得不在孤力無緩的境地裡飛灰怠盡。如果你不願妥協,也無法逃避,除了死去,便只能一步步前行。那些孤獨淒涼的生命,又何嘗願意消無聲息的死去?
人性是善還是惡, 由得著自己掌握嗎?是死亡還是拼搏?沒有人可以給出答案。
第七十三章 新思潮新力量
寧芳挑了簾子進來,便見玄燁半坐在榻上手裡的西瓜啃了幾口人卻在發呆。
邊鬆了緊扣脫著外褂邊接了善瞳遞上的冰帕子。
“怎麼了?朝事都帶到我這裡來了。”
寧芳一進內寢便踢掉了花盆子,一番呼啦把上衣都脫了只留了蠶冰做的短褂,再進了內間用溫水擦了身換了套蠶冰的短褂短褲才出了來。
放下西瓜,玄燁取過面前的帕子淨了淨手,提了扇子坐到寧芳邊上替她煸風。
“這麼熱你還出去幹什麼,當心中暑。”
四平八穩地躺在麻將席上,寧芳才覺得血液流得正常些。
“南懷仁昨天不是送進來一箱子書嘛,我今天整整盡然有玻璃與槍銃子的。哎,你說這南懷仁是不是故意的?有關於這些寶貝的書為什麼不直接呈給你反而要夾在一箱子書裡?要不是我認識那些外文,在不知道在等到猴年馬月才能為你所用。哼,想想就覺得他不可信。”玄燁由著她的思路想想,也確實有這個可能,“你不知道,我曾經看過一本書裡說過,這個南懷仁雖然一身本事,可也不是沒有缺點。據說當年就因為大清有個姓戴的單人造出了比他優良的槍銃而遭他迫害,一輩子沒能出頭窮死在鄉里。哎,你可不能讓這種事發生。槍啊槍,可是至上的武器,雖說我們不該主動攻擊別人,可防禦的能力卻絕不能弱。”
寧芳這裡噼哩叭啦一說,玄燁越聽越高興,笑著眉眼兒直看著此刻分外精神與動人的女人。
“你看什麼?”好半天寧芳才反應過來,自己說多了。
“你放心,我會小心這個南懷仁的,不過那個姓戴的有沒有什麼確切的名字?”
寧芳巴拉了兩下頭髮:“想不起來了,反正是姓戴。”
“嗯,我知道了。”
“哦。對了,你剛剛想什麼呢?”
玄燁遞給她一塊西瓜才說道:“議政王大臣會議如今是成了菜市場,這政還沒議的,外面便傳開了。他們哪一個不是宗室老臣,有臉有面的,朕能說他們的不是?哎,只能拿那些閒雜隨從開刀。”
“這個什麼會議就不能進些新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