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吃食、眼皮子底下的戲耍了,還能把大活人給認出來?”
寧芳小心觀察著太皇太后的面色,到是戲謔的意味,便上前挑了個古翠的瓚子給太皇太后叉上旗頭,笑回道:“可不是,只是您這尊大活佛我還是看得見的,畢竟我還要‘阿彌佛陀’不是嘛。”
太皇太后到是沒再說什麼,只是伸出一指在半空中指了指她。
佟佳寶儀處在側邊觀察著這二位。自從孝誠仁皇后離世、皇太后離了宮,自個兒便常膝於太皇太后之下侍侯,太皇太后雖是個慈善的人,對自己亦和善,可到真沒見她與小輩鬥趣兒的。真沒想到,皇太后時隔五年剛回了宮,便能與太皇太后親近了去。可見,這位太后真的如當初自個兒想的那般不一般,自己可要小心侍侯了。
“這旗頭可是比當初好看了不少,也不知道是哪位的主意,可是美化了人眼了。”
太皇太后對著鏡中挑了挑眼:“你多年不在,這宮裡,變得可不只這些,”她停頓了須臾,寧芳自然明白她這是故意提點自己,“安嬪李氏是個巧心的孩子,對這些個頭飾、髮飾、服飾什麼的很是在行呢。”她對著鏡子點了點頭,很是滿意寧芳給她上的瓚子和絹花,依了她的手起身往外寢走去,“自從赫舍里氏去了,皇上那張麵皮就沒怎麼好過,弄得宮裡也是冷冷清清的,也幸虧李氏這孩子心巧,弄得這些個心奇的樣子美了宮中之人的眼,”在榻子上坐了,接過蘇茉兒遞上的什麼湯水喝了幾口,使了寧芳在側邊坐了,“等會你見了就知道了,如今這宮裡的女子也是美多了。”
寧芳對太皇太后投過來眼神中的可樂意兒可是看得真,低了眸子在心內嘆了一聲:老了老了,越老越童呢。
“走吧,是時候讓你見見這些宮裡的新人了,可都是夠新的呢。”寧芳沒發,淺笑扶著太皇太后上了正殿。
“臣妾、奴婢給太皇太后請安,給皇太后請安……”
在清亮、脆悅的女聲裡,寧芳重新迎來了她的宮中生活。
好嘛,不小的正殿被這麼些個芳齡的女子佔了立馬顯得擁擠起來,這陣式,下意識便叫寧芳想起多年前順治宮中的規模,這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呀,更何況,看這些女子的服飾,可不比前朝的份位低呀。
“嗯,好,都起來吧。”太皇太后坐了,見寧芳還遛著眼睛在那些宮妃身上打量,便笑拉著她在側邊坐了,“難得今日皇太后為大清祈福歸宮,哀家怎麼著也得置辦了膳食和樂和樂。只是午時的誦經吵鬧不得,便就早膳吧。蘇茉兒,你使人去辦吧,也不需怎麼精緻,勝在個熱活勁就是。”
蘇茉兒自是領命去了。
寧芳的心情與當年喜看小三進妃畢竟是不同的,看美人的心情還在,只是心內多出了一股子揮不去的哽糾淤在其中。
早年初來的那四位少女到如今活著的只餘二位,而今日在下的只剩一人。更多的,是她未眸一面的新人。這感覺,既有些事過境遷,更多的卻是未知幾何。
還算平和的心境在聚焦於一個大肚女子時自然摒住了呼吸。離得遠了,她雖看不清那女子面兒,可那突出的腹部再難叫眼不見心不煩的寧芳平了氣息。收了眸、低了首平緩著自個兒的氣息。
太皇太后見了,微動了動眉:“衛氏?”
那大腹著普通綠色常服的女子上前了幾步,卻並沒有抬頭:“奴婢在。”
太皇太后看向寧芳,說道:“這是乾清宮的宮女衛氏,受了聖寵有了皇嗣,年底兒可能便替皇上育有十阿哥。雖身份低些,卻是個美人兒,哀家把她從長春宮調給皇上也是看她人美、性子也可愛。你來看看,是不是也有些天真性兒。衛氏,抬起頭來。”
就著衛氏那絕姿的容顏,入目的是絕對天真的眸彩和羞澀的淺莞,這麼個少女,比董鄂氏少了份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