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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貪官汙史自古有知,國傢什麼時候都得小心對著這些人,我看,他們比那什麼洪水雪災更是可怕,隨時可叫你民心不穩。你這摺子上不過簡單懲治一二,到對這些人用起了‘仁政’。”

玄燁一見好書 那抖起的小嘴便知道自己又是把這女人得罪了:“那以你看,該當如何?”

剛剛活動了一把確實累了,依著靠墊躺下:“你對那些鰲拜的黨羽仁慈,那是法不折眾,可這些人怎麼能相提並論。有句話說的好,‘十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這得寒多少人民的心?……不要說多,即便大清的官都是平庸的,可只要有七成是清官,人民就得少了多少怨頭,你就可少了多少擔憂,這上下的日子便順了多少心頭?……哎,這官與民,向來便是大問題,官不就是直接代表你嗎?如果你的代表在外都是一幅招民憤、惹民怨,你還彈什麼治一朝盛世!……”

二更的綁聲在宮裡擊響。有些人早早睡下,明天還有多少事要忙;可有些人卻難以入睡,明天,又會是什麼樣子呢?

康熙十年正月二十一日,封順治帝第五子常寧為和碩恭親王。幾日後,恭親王福晉病逝。多月後,抬生有王府長子的庶福晉馬氏馬義倉之女為繼福晉,滿朝譁然。不過有皇上親受的寶印、摺子,再多的非議也只能是非議。

二月,大計考核各省官員,按倒處分貪酷、貪汙等官員,擬定秋決只貪汙官員一項便盡二十八人,不論官職大小,貪數到一定一率秋斬,不允許任何徇私。自此,只貪官一項便再不復當年“盛況”,因為皇上緊跟明文,“凡貪銀過百兩者,鞭六十;凡貪銀過千者,族下男丁七十以下全數鞭百下,充作官奴三世;凡貪銀過萬者,秋斬,族內男子全數發配苦寒之地永世為奴,族內女子盡數為妓……”

這份駭人聽聞的新律法一時之間使得從官者默然無語,平民者喜笑顏開。真是一事分兩半,各人看一半。

二月十七日,南書房始建。由此,議政王大臣會議慢慢退出歷史舞臺。青年才俊、科考學士陸續登入南書房進諫獻策,新生人才不斷升湧。

三月,招眾年幼諸王進見,聽其間恃威行事者有之,勒索外官財物者有之,嫻習騎射、徒溺嬉戲者有之。特諭齒高行長者安親王嶽樂訓飭之,若不聽從者,從嚴鞭刑、去爵,有才者可推薦入國子監就讀,學銀可免。

這批閒散覺羅後或自願或家人強迫入國子監。有到是入的容易出的難,生生被國子監祭酒徐元文拿去“祭酒”。不過一二年後,確有十餘人隨了首批派遣的學生留學他國。

同月九日,皇二女生。這是一年來後宮的首個好訊息,太皇太后真是十分愉悅,親把此女賜名為悅心。

月底,江南水患,人民饑饉流離,皇上既忙於籌銀救災,又議建閘開浚之道,一時之間,愁煩了不知多少。

四月,北地久未有雨,刑部開行又一輪輕減獄犯。不幾日,皇上天壇祈雨,至。

又幾日,皇子承慶殤,納喇氏悲痛暈厥。

寧芳聽了小九子回稟,立刻親舉了傘奔至乾清宮,果見若大的乾清宮御道上立著一人,雖是雨夜裡看不真,只那立著的背影便知是那再熟悉不過之人。

抬高了傘,把他擋於傘下,可這要命的雨,東西南北不分方向的亂下,根不擋不住二人。

“玄燁,回去吧。”

寧芳只當他是失了皇子愁苦,卻不知他只是不能言表之情積著又偏遇了近二月煩事突然在這個雨夜爆發,便只想讓這雨水淋了,好淋他個透悟。

可這有什麼用?淋得再多,也減不退你對一個人的思念與妄想,這雨越涼,那臆動卻越強,深深在胸腔子裡絞動、在頭顱裡掙擰……啊——這日子還要多久?還要多久?!

寧芳被他一聲突然的吼叫驚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