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她兩眼,一見她滿面關切,不禁悲從心來:“素心……素心……我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嗚……”
素心一見主子不但說不清她哪裡疼,反而哭了出來,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急得也跟著哭:“主子……您別哭呀……您是怎麼了……您說給素 心聽呀……主子?……”
“我怕……我怕……媽……我要回家……”
徹夜不眠,本想著面色不好下最好所有人都能忘了皇后侍寢的日子,卻不想太后宮裡請安時人滿為患不說,皇上來請安,太后竟然當著所有人面 冠冕堂皇地提醒皇上今個兒是皇后侍寢的日子。太 後提也就是罷了,人家皇上的愛子去了,愛妃病了,他怎麼也沒心思招二奶,誰想那胖子竟然一口 答應,還說什麼定會按著宮規辦事。
寧芳除了她爸,可是沒和第二個男人面對面坐過,對同性都沒什麼交集,何況你今夜還讓她和個陌生的有著幾打老婆情人的白胖胖的少男在床上進行夫妻間才有的運動,這可是她的第一次!她怎麼 能不怕?
寧芳躲在素心懷裡就是不停地哭,低語低泣般只惹得素心六神無主。
半個時辰過去,素心才覺主子止了哭勢,哽咽著軀在床裡,言明要一個人待著。
素心見她沒有再不舒服,也不敢走開,收了淚珠子忙指派了小太監去乾西五所請了三阿哥來,盼著能把主子逗樂了。
素心焦慮著,不到一刻殿外即有了動靜,見主子躺在障內不動,忙迎了出去。
“三阿哥呢?”
“不好了,素心姐姐,”來人正是已經入到永壽宮內的小差辦得得,“奴才親自跑去,只見三阿哥屋前被一大堆親衛包裹了起來,只不許進出, 怕是不好了。”
“什麼?”素心定了定神,壓低了聲音,“你可打聽仔細,究竟是怎麼個由頭?”
得得進了兩步:“聽說稍早傳了太醫,一兩個時辰了沒有一名出來的,像是得了病。”
素心輕了口氣,只要不是因為與皇后主子相關的原因被關起來就沒事:“到底是怎麼個病因,你可知道?”
得得想了想,一時也不言語。
“到底怎麼了,你到是說呀。”
兩人見掛著淚痕的皇后走了出來,忙上前行禮。
“免了免了,都什麼時候了。三阿哥到底怎麼了?”那小子可不能有事,他要是死了,她還有什麼指望?連信仰怕是都沒了,誰讓他是她僅僅知 道又對她不錯的人物。
第九章 月夜的歌聲
這宅院普普通通,不見絲毫宮裡的金器與奢簾。據容婆子說,普通些的宅子也能不令人惦記著,怕輕易被人認出了屋裡人的身份。想來這宅子荒 了許久,雖然打掃的看著乾淨,但那股子幹嗆、陰 暗的味道還是令寧芳那嬌貴的身子來此即一直咳嗽著。
“三阿哥在哪裡?”寧芳坐在廊下,看著下人們按她的指示給屋裡地面潑水、用溼布過三遍傢俱。
“在西面那院子,由三位太醫全護著。”素心接了寧芳過手的面帕回道。
“怎麼個情景?”
素心看了看得得,得得立馬回稟:“據說前夜又發了內熱,只沒出痘,所以當值的太醫只當熱症治了,今早主子去慈寧宮請安那會被疹出痘的可 能極大,回了太后並皇上,隔離了三阿哥屋裡所有 人並有接觸的所有人。自從三阿哥被移到這宅子就被不透風的護理著,身邊侍侯的人齊備著,主子 放心。”
寧芳是放心,心裡明白這孩子能抗過這一回,只不過據說臉上落下些麻子而已。
可自己呢?沒聽說皇后也跟著出來?更沒聽說皇后出過痘。不過,這兩日自己算是除了侍侯他的老媽子外最近身的人了,也說不定已被傳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