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皇帝陛下,至於女子便是宮裡現在正得寵的皇上的表妹佟佳氏。二人居在几上正下著圍棋,面色輕柔,笑語不斷。此一景可謂珠璉璧和。看得寧芳那是一個不順呀。
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會下圍棋嗎?
寶儀下榻給寧芳行了禮,正要告辭,卻被皇上叫住,自移到裡面去讓寧芳坐,還令其坐於前位上。
李德全自取了梅子水給寧芳端上。
就著喝水的功夫,這一對男女間的眉來眼去寧芳可是足足看了個全,那心下,就比這梅子水還哽酸。
小三大婚有女人也不是一日二日了,可何曾被她見個正著,又何曾當著他人的面“打情罵翹”?故此寧芳可從未有過任何不舒服。可這些日子不同了,先有親目的那場“情事”,想瞅著慢慢淡出自己的意識,現又上演“夫妻情深”。這是怎的?還讓不讓人活了!?
寧芳把茶碗“鐺”一聲放在几上:“不早了,哀家回了。”說著便出了門。
寶儀正不知如何是好,皇上卻道:“你跪安吧,沒什麼。”
等著寶儀一消失,玄燁卻已是笑泛唇頰。
連“哀家”都出來了,可見有多火了。
不過,他到不怕,就著寧芳的茶碗把梅子水喝盡了,細細思量了半晌,才起身下榻出了屋。
婆婆的感覺就是這樣的嗎?
寧芳不能否認她不舒服,在為小三的輕佻不舒服。可她沒去思量,為什麼她的不憤幾乎都只是針對小三的?
男人怎麼哄女人?
姿態不曾少得低,笑臉不曾少得多,認錯不曾少得氾濫……
可寧芳愣是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更別提上門了。
當然,在外人眼裡,皇上與皇太后一樣是母慈子孝,這門面功夫寧芳還是知道做的。
湯泉行宮就這麼點子大,幾乎磨個身子便能見到面。
寶儀是個極聰惠的,玄燁並不敢再提她出來,便常常白日黑夜的“知錯”“求饒”卻隔幾日便領了“小妖精”隨行還偏偏被皇太后撞個正著。
眼見著皇太后越來越火,李德全瞥了歪在榻上的皇上幾眼,是欲言又止。
“怎麼?有話對朕說?”
李德全躊躇半晌還是說道:“皇上這麼一而再的……不是故意惹的主子不快嘛。”
李德全跟了自己多久、是個什麼樣的人,玄燁再清楚不過。連著日子裡發生的點點滴滴他要是還不明白自己的那些心思便不是李德全了。可自己不說他也不點,自己就算是說了他也不敢透露一絲絲點兒。
“依你看,你主子對朕……可有那份心?”
李德全把頭縮縮,這種事,不知道永遠是最好的,不過他也清楚,皇上不可能不知道他明白:“回皇上,奴才看……難。”
玄燁倒是沒惱,只是點了點頭。
“那你看,最近,太后的心情如何?”
把那張對著他都受牽連不給好臉色的樣子回想了一番:“很糟。”
“哈……什麼時候最糟?”
把這前後排了排,李德全立馬明白皇上的計較,便也不出聲了。不過,就算真的有效,太后還真的能從了?
“成與不成,又豈是一二年的事……不過,總是要有所行動……”我不想就這麼過一輩子……一點都不想……
皇上左手握著一紅色物什出神,李德全清楚那個荷包的來歷。一路走來,除了素心怕只有他是最清楚不過的。
想著可能發生的未來,心裡也是七上八下。可主子們的事做奴才的能有什麼立場阻止?更何況,這二位的事就是別人想插上一腳也只怕是以蛋擊石。
李德全整了整心思,他不敢想,也不怎麼願意想,反正是要隨了皇上的,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