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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人是奇怪的存在,活著往往只是為了一口氣。他可以與你無怨無仇,卻不一定不會算計你。

為什麼——往往只是得不到答案起的庸人自擾。人世裡,不是所有問題都會有答案,也不是所有人事都會給你解釋。

巴特瑪與太皇太后布木布泰間沒有什麼仇恨,甚至不曾紅過臉色,相較於娜木鐘因順治母子失去的,她與布木布泰不過是比陌生人多了層共夫的關係。可偏偏,日子裡累積起的偏執就是那麼可怕,如果不算計,如果不看別人笑話,如果不……她的人生便沒了意義,沒有意義的人生還讓她如何有理由活下去?

可悲?可嘆?沒有人關心。從來別人的人生便是被淡漠的。

巴特瑪如此,娜木鐘又何常不是如此?還有那佳兒、董氏直到皇后,不過都是。在主宰天下的皇帝與布木布泰眼中,與浮萍——等同。

這可悲,卻正是人情。躲不過,逃不脫。弱者如果還不懂得珍惜與滿足,不明白自己守慰幸福,那才真的是白活了一場,到頭不過是飛灰煙滅一場,還不如螻蟻真實。

寧芳的可愛與智慧,正是因為她小透了這份真諦,在得與失之間尋求可以幸福“活著”的意義。

人,不能沒有理由與支助地白活。

寧芳選擇為父母的期望繼續活下去,所以她遇到了小三。正是因為這份遇見,才有之後那麼多單純與執守的幸福。

如果我們最終是要受高位者甚至命運的無情擺佈,那請放開心胸愛你所愛、惜你所愛、足予所愛,因為沒有人會告訴你明天你是否還有時間與生命來愛……

人生最可怕的不是你得不到愛,而是在死去時我們突然後悔自己沒有學會珍惜與滿足,哪怕只是小小的一句“謝謝”。

第一百零一章 人死餘威在

康熙十二年的秋八月突得炎熱起來,剛剛換下的夏裝重新被翻了出來。

皇上這半月不痛快,當然不單單是慈仁宮裡的事。太皇太后從前雖未說過反對撤藩,可對於“異常”順利的撤藩還是拉下了臉面冷冷的,對於皇上的請安也是三兩日的才準見一次。這到好,正省了寧芳的麻煩,整日跟在太皇太后的面前,也省了見某人的尷尬。

“這麼個鬼天氣,盡是比夏日裡還熱上幾分。”先帝端順太妃坐在太宗懿靖大貴妃的殿裡,幾句話便看出大貴妃心不在焉,“姑姑,可是沒睡好?”

娜木鐘收了心神。她不過是想起巴特瑪去前說的那些個話,多日來都難以相信。可這些子話她也知道是不能對對面的人說的。

“皇后這二人如何?”

“道賀的人是不少,哼,可誠不誠心就難說了。呵呵,不過,還真是看不透皇上是個什麼意思?這都半月多了,也不過親自到永壽宮裡走了一趟。姑姑你說,皇上這是什麼心思?是冷了皇后呢?還是……冷給赫舍裡家看的?”

娜木鐘喝了口茶,到沒在這上面轉什麼思量,只是聽皇上只去了永壽宮一次心下便更沉了一分。

“后妃那呢?這幾日誰受寵?”

端順太妃猜不透她的意思,便把打聽來實說:“長春宮的張氏、啟祥宮的赫舍里氏、翊坤宮的王佳氏。”

都是些沒什麼“本事”的小人物。

心裡惦著個事,娜木鐘這幾日過得也很是煩心。

“姑姑到底是怎麼想的?”端順太妃“長期”處在被忽視地狀態,很是鬱悶,“如今這個局面,連三藩都要撤了,姑姑可得仔細拿捏一番,我們以後在宮裡到底是怎麼個活法。”

娜木鐘看了這從族裡出來的女子,心機是有,可溝心鬥角的日子過多了,盡是一日也不得消停。

“你以為現在還是順治朝嗎?由得你在後宮胡作非為?想不要說皇上,就是皇后也不是當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