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至腹胸地絞痛。可隨著寧芳越說越多、道理滿天,他反而淡定了,甚至竊喜。這女人,原來遇到解不開卻硬要解的事便是這麼絮叨。
聽她大道理說得差不多了,玄燁拍拍龍袍擺站了起來,到是把寧芳嚇了一跳,不自覺退了兩步。
“說了這麼多,還是不能證明你不愛我。既然無法證明,那便還是愛我,我便也還是這麼認為。好了,你也說累了,今日就先歇著,明日我再來,聽你還有什麼其他說辭。”玄燁說著便向門簾而去,近了她時被她又氣又怕地讓開。
寧芳對於已行至門邊跨了半條腿出去的人正要鬆口氣,卻不想那人快速折了回來,擰過她便在她唇上吸吮了起來。
她實在是沒想到他會如此膽大,正要反抗卻已經被推開,看著那小人重新退出寢門,一臉得逞地回望著她:“那你好好想,我先走了,明天我們再繼續。”
“你——”寧芳瞪著已然合上的竹簾,目紅頰炙,也不知是被那無賴氣的還是羞的,抖著一指衝著簾子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等著玄燁已然出了西院的門,才從裡面發出了一聲長哮:“小三——!”
他停下來含笑回望那慈仁宮正殿的屋頂半刻,才屁顛屁顛地出了慈仁宮。
這日子,以後可精彩了。
李德全跟在皇上後面邊走邊想。
第一百零二章 送別
對於撤藩,多方人馬皆是至少雙手準備。
三藩主動請旨撤藩求得不過是以退為進,既可探聽皇上的意向又可示人以清廷不能容功臣之表象。
正當整個八月京城中朝臣為已確定的撤藩忙於三藩十幾萬人的安頓事宜時,尚可喜萎縮於府,耿精忠恐起兵下游不服密遣黃鏞赴臺灣見鄭經請求海上出兵,而吳三桂,一紙撤藩移兵要求預支六個月俸餉。
給是不給?明明知其必反,卻沒有“理由”示人以不給。六個月的俸餉是幾十萬兩白銀的事嗎?
面對三藩,玄燁從未有過的心焦,無論是上對宗祖還是下對平民,不論是直面太皇太后冷顏還是朝臣誹議。更何況,對寧芳的“嚴守”態勢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未取得任何成果。
九月初八,皇上最終準了戶部所議,三藩官兵起行前預支六個月俸銀。
玄燁一臉子不痛快的來到慈仁宮,良黛便道太后又去“竄門子”了,具體去哪也不知道。
胸腔子裡的那股熱氣一時間急速膨脹,穿破耳膜形成了耳鳴。
他真是被這個女人打敗了,當老鼠還當上了癮,為了躲他這隻貓是改了性子整天的在各宮裡遊蕩,一月來到驚嚇了所有的后妃,沒人明白她的“目的”。
好,真好。這半月除了在慈寧宮匆匆見過幾面,說過幾句“客道”話,她可是連眼睛都沒往自己身上瞄過。哼,這女人,不早點把她給定下來,還不知這老鼠洞要藏多久。好好的老虎不當偏要作鼠,什麼得性。
良黛瞅著皇上自個兒在慈仁宮正殿裡坐了半宿的思量著什麼,也不敢打擾。
日頭已過半西,玄燁起身出門,交代道:“你們主子回來就實回她,朕來過了,又走了,其他的——”
良黛收到皇上的盯視,雖然不明白這實話實說還有什麼好囑咐的,卻還是警惕地應答知“是”。
固倫淑慧長公主隨寧芳學彈吉他有不少日子了,這二人一對天真,一對懶散,雖隔著幾歲卻相見恨晚,每日裡拉拽哼唧到過得分外投機。
阿圖終於可以彈完一首完整的曲子了,正想轉頭得些掌聲,卻發現坐在邊上的人已不知神遊到哪裡去了。撫著這把暗紅漆刻著一朵黑蓮的吉他,阿圖也不經回想起了過去。
“阿烈也曾親手給我作過一把馬頭琴,當雄昂的馬頭不知是刻壞多少次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