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靜竹公主氣呼呼的問。
“你以為你是邊疆公主,皇兄就會給你面子?”離辰逸道,冷哼一聲:“那你純屬做夢!”
靜竹倔強的性子一上來,十匹馬都拉不住:“不行!我去,我就要去!”
“荒唐!”離辰逸冷眸一眯,手掌在靜竹公主的後頸上狠狠的一劈,靜竹公主暈了過去,順勢倒在了離辰逸的懷裡。
離辰逸搖搖頭:暈倒還不忘佔本王的便宜。
思忖間,離辰逸將她扛起丟到了自己的殿內,找了一個粗麻繩將她的手腳捆在了軟榻的柱子上,替她蓋好錦被,將細碎的髮絲挽到耳後,凝著她,視線落在昏黃的窗外,幽幽地說:“要去也是本王去。”
*
深夜。
離辰逸的紫色點降袍如蝙蝠的夜行衣一般,飛到皇宮中早已入夜了,玄鳴殿的燭光還亮著,他濃眉一簇,凌波微步悄悄的來到琉璃殿。
琉璃殿果然不復從前了,牆頭的牽牛花兒枯萎的如一團團雜草,也沒任何人幫忙清理,就那樣蔫蔫的耷拉在那裡,看起來十分孤涼。
琉璃殿的殿外有一顆茂密的大樹,離辰逸迅速的飛到了大樹上,利用繁茂的枝葉擋住了自己。
月色漸濃。
琉璃殿熄滅的燭光又緩緩的亮了。
半晌。
一抹白色的嬌小身影緩緩走出來。
離辰逸濃眉一簇:她怎麼還沒歇息。
念清歌手裡提著一個鸚鵡的籠子來到了門口,坐在了冰涼的木階上,緊接著崔嬤嬤出來了,手裡捧著一把類似糧食類的東西遞給了念清歌,雖然隔著遠,但是離辰逸卻清楚的聽到了崔嬤嬤對念清歌說:“小主,殿裡沒有多少糧食了,你還想著喂這鸚鵡,要不把鸚鵡送人吧。”
念清歌的手微微一愣,輕輕的搖頭,藉著月色,她的面容如此憔悴,一點血色也沒有,她的聲音恍若冰涼的泉水:“在這個宮中,也就只有這鸚鵡陪著我了,我少吃點,還能養得起。”
崔嬤嬤傷心的拭了下眼淚。
“王爺,王爺。。。。。。”鸚鵡歡快的叫喚著。
念清歌唇角勾起了一抹苦澀的笑容。
那抹笑容如一把利劍深深的剜在了離辰逸的心裡。
他迅速的飛開了。
崔嬤嬤拿了一件大氅披在了念清歌的身上,望著她憂鬱的側顏,緩緩的問:“小主。。。。。。恨皇上麼?”
念清歌微微一愣。
半晌,慢慢的說:“他。。。。。。是沒有心的。”
*
玄鳴殿。
離漾一襲明黃色的龍袍,只是摘掉了沉重的龍冠,他執著筆墨認真的批閱著奏摺,只是眼底總是流逝著失神的情愫。
德公公在一旁磨墨,不一會兒,離漾淡然的聲音傳來:“婉兒,侍墨。。。。。。”
話,落。
離漾微微一愣,這才想起了什麼,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德公公看在眼裡,頓了頓,試探性的問:“皇上,需不需要擺駕各個娘娘的寢殿?”
“不用了。”離漾拒絕:“朕累了,沒心情。”
“是。”德公公應著。
恰時,
殿外一個侍衛進來,單腿而跪:“啟稟皇上,離王爺求見。”
“三弟?”離漾捏了捏鼻翼,想了想:“宣。”
片刻。
離辰逸風塵僕僕來到離漾面前,一拂身子:“臣弟參見皇上。”
“三弟請起。”離漾道,而後給德公公一個眼色,示意讓他退下。
起身後,離辰逸一改往日的放蕩不羈,忽然嚴肅起來,沉聲道:“皇兄,臣弟今日有一事相求。”
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