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琉璃殿冷冷清清,跟一座冷宮似的,牆頭上攀爬著的牽牛花也凋殘了,紫色的小喇叭變成了暗黑色的,一點活力也沒有,恍若也感受到了今日的琉璃殿早已不同往日了。
念清歌一襲素白的長裙坐在了那池邊,感受著涼水噴在臉上的愜意感,崔嬤嬤勸她的話,她一句也聽不進去,同樣的姿勢,同樣的眼神,念清歌保持了許久,許久。
靜竹公主是自由的,她是遠方而來的客人,但,這一日,離漾下了一道聖旨,希望靜竹公主搬到別的偏殿去。
可是靜竹公主倔強的脾氣死活不搬,非要在琉璃殿陪著念清歌,可念清歌就跟變了一個人兒似的,不說話,也不笑,吃飯還是會吃,吃完了就吐,幾天下來整個人瘦了一大圈,靜竹公主看在眼裡很是心疼,於是自己跑出去打算去找離辰逸讓他去找皇上求情。
倏而。
安靜許久的琉璃殿傳來了水離殿三公公的聲音:“離妃娘娘駕到。”
桂嬤嬤心裡一驚:“小主,離妃來了。”
“恩。”念清歌淡淡的應著,似乎離妃的到來並不能影響她什麼似的。
話兒說著。
那雙鑲玉底兒刺繡花紋的木蹄鞋便映入念清歌的眼底,抬眸,離妃一襲淡粉色的百花刺繡羅衫,下著珍珠白色水湖褶裙,那圓潤的小瓜子臉上紅潤亮澤,保養的極好,如出了水的芙蓉,淡抹胭,臉頰上掛著紅暈,遠山黛的眉毛如柳葉條條,唇瓣兒如盛開的桃花,長長的髮髻梳著一個牡丹髮髻,髮髻上插著碎玉的步搖,將整個人襯托的尊貴美麗。
她趾高氣昂卻故作溫和的望著念清歌,嘴角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這一日,她忍了許久了。
上次,她念清歌將她威脅了個徹徹底底,讓她夜不能寐,而且還失去了離漾在她侍寢的機會。
試問,這口氣她怎能咽得下去。
“參見離妃娘娘。”念清歌淡淡的一拂身子。
離妃居高臨下:“起來吧,婉嬪,哦不,瞧本宮這記性,應該叫婉昭儀。”
她淡漠如水,絲毫不理離妃的嘲諷。
離妃是最虛偽的人,在皇上和眾人面前溫柔如水,識大體,可是在唸清歌面前卻如此倨傲。
“三公公,將東西賞賜給婉昭儀。”離妃道。
三公公將一個包袱扔到了念清歌的腳下:“我們娘娘說了,當初你的婢女之桃為了讓婉昭儀吃東西不要臉的去我們水離殿偷東西吃,現如今我們娘娘大發慈悲,特意送來了一些吃食,讓你和之桃一同食用。”
說到這兒,離妃插嘴:“三公公,你瞧你這記性,那之桃都死了,變成了鬼魂了,還怎麼吃啊。”
三公公假裝抽了自己一個耳光:“奴才愚蠢。”
離妃將吃食踢了踢,湊近念清歌,溫和的說:“既然婉昭儀無法和之桃共同食用,那麼。。。。。。就讓之桃晚上來找婉昭儀說說體己話吧。”
當初,念清歌說的話,現如今,離妃如數還給了她。
而且。。。。。。一字不差。
念清歌陡然抬眸,冷冷的瞪著她,離妃不以為然,臉頰上蘊著一抹笑意:“今晚,皇上翻了本宮的牌子。”
她是故意來氣念清歌的。
奚落的差不多了,離妃打算離開,臨走之前,將指尖捏著的牽牛花輕輕的插到了念清歌的髮髻上,在她耳畔幽幽地說:“婉昭儀,這花兒名叫夕顏,夕落而開,夕初而謝,如薄命的紅顏一般,真真的配的上婉昭儀呢。”
………
兩更完,明天加更。 “婉嬪,你可知罪!”離漾龍顏大怒,聲音蘊著暴風驟雨,在唸清歌的頭頂上掀起了一陣陣的驚濤駭浪。
現在的她,恍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