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味的話脫口而出,蘊含著深意:“這麼美的人他也忍心關在這破地方。”
念清歌疑惑的望著他。
他眉眼一挑,大掌朝她伸出:“想出去嗎?”
盯著她不斷變幻的眼神。
半晌。
他才故作玄虛的將後半句話說出來:“把手給我。”
她猶豫了許久,許久,斑駁的影子打在她絕美的小臉兒上,他的大掌始終擎在半空中,一動不動,默默的觀察著她的臉色。
似猶豫,似緊張,似恐懼,似疑慮。
他忽然笑了,那笑容明媚極了。
念清歌失神,鬼使神差的將冰冷的小手遞給了他,大掌緊緊的將她包裹住,溫熱迅速傳遞到她的每一根手指上。
好溫暖,好溫暖。
孱弱的身子完全依附在他健碩的手臂上,二人來到了草塌上,念清歌朝旁邊挪了挪。
“你不會說話?”男子開口問。
念清歌微微一愣,有些落寞的點點頭,但卻夾雜著深深的無奈和無法訴說的委屈。
長時間的壓迫,壓抑性的黑暗讓念清歌有些自閉。
男子探究般的眼神打量著她,精明如他,慢慢湊近她,壓迫性的沉香氣息抵在唸清歌的鼻息處,微涼的手指捏起她小巧的下巴:“還是。。。。。。你說不出來?”
問及心底。
念清歌的鼻尖兒一酸,眼眶一下子溼潤了,似乎覺得眼前這個神秘的男子如一盞明亮的燭光,照亮了她前方迷茫的路。
拼命的點頭,用力的點頭,無法言語的她只能用行動來表達自己此時的心情和想法。
他看懂了她的眼神,領會了她的意思,環視了一圈陰森的冷宮,早就耳聞這個地方冤魂不斷,她一個弱女子又時常備受折磨,現如今,成了這幅德行也是可以理解的。
男子略有深意的望了她一眼,問:“你想不想出去?”‘ 唇齒緊閉,大顆大顆的汗珠和著冰涼的井水順著額頭留下來,念清歌的手死死的抓著地。
躲不開,避不及。
後背的衣裳再一次被抽爛,肌膚暴露在空氣中,一條條的傷痕填上,念清歌痛的不能自我,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只能默默的忍受,翻過身來,眼睛空洞的望著暗沉的天空,白嬤嬤齜牙咧嘴的面容逼近她,枝條朝她臉上揮去。
她是鐵了心想要毀她的容貌。
絕望的閉上雙眼,罷了,命,都留不住,又為何在乎那虛無縹緲的容貌呢?
念清歌啊念清歌啊。
這。。。。。。便是命。
想象中的疼痛感並沒有如約而至,白嬤嬤一聲悶悶的聲音劃過耳畔,念清歌聞到了一股子的淡淡的沉香的味道。
這個味道很陌生。
她生平第一次聞。
周圍寂靜一片。
念清歌緩緩睜開雙眼,眼前有些模糊,藉著朦朧的月光,她終是看清了眼前的人。
此人一襲深紫色的點降袍,烏黑的髮絲猶如墨黑的綢緞披散在肩頭,髮髻上挽著一支羊脂玉發冠,一張邪魅的面容上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那雙猶如星璨的眸子閃著惑人的光耀,濃密的眉毛叛逆的向上揚起,渾身上下散發著*貴公子的氣質。
念清歌一時看的呆了,眼睛在他身上久久不能回神。
就連他何時走到自己面前都未曾察覺,念清歌只覺得周圍的氧氣都被奪空,身子不受自己的控制,一個天旋地轉,自己便被眼前的男子打橫抱起朝冷宮內走去。
後知後覺的念清歌猛然回過神來,在他的懷中掙扎,後背的傷口撕開,她痛的直皺眉頭。
一道低啞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若不想死就乖乖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