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他卻無權簽字當時的他極度痛恨自己是個男人,如果他是個女人恐怕早已和鍾離結婚了,不會為這種事情耽誤寶貴的救護時間,他焦急地給修之打電話,緊張的差點把手機摔在地上,他用顫抖的雙手撥通了修之的電話,顫抖著聲音把這個噩耗告訴了他。
在等修之的這段時間裡他終於體會到什麼是人間地獄,那種刻骨的煎熬,那種擔心差點讓他崩潰,還好修之及時趕到,他才微微地舒了一口氣。他和修之在手術室門口苦苦等候。
“鍾離的父母知道這件是嗎?”雲天用沙啞的聲音問道。
“知道了,不過現在他們在老家,後天才能趕來。”鍾離凝重道。他點上一根菸,深深地吸了一口,慢慢地將煙霧吐出緩緩開口道:“你為什麼要結婚?!”
雲天默,他不知道改如何解釋,現在說什麼都是藉口,什麼說辭都抵不上這個結果,他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默默地流著淚,他也是身不由己,他不能這樣的讓她的母親難過,而他的底線是不能去登記,這樣他就有機會脫身,而婚禮是個很好的障眼法,他不敢告訴鍾離,他知道他的底線,不想和他鬧翻,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見他沉默的良久,修之淡淡道:“你是在做戲給你父母看嗎?但能不能先和我們說一聲呢!你這麼做只會使事情變得複雜,他家長不想你想的那麼刻板,只要你們在他們面前承認他們會祝福你們的,他家裡人是很開明的,可你家的情況。。。。。。。”剩下的話他沒有再說下去。
聽到這裡雲天才瞭解點鐘離他家的情況,以前他從未向他說過家裡的情況,他也沒有問他現在想想他們在這方面溝通極少,這是不是就是正常悲劇的原因他不知道,他現在只想讓醫生告訴他,鍾離的手術成功。
回憶還在腦中盤旋,胃部的抽疼將他從回憶中硬生生地拉了回來,胃部不斷地翻滾著陣陣嘔吐襲來,他從床上跳起來奔向廁所,乾嘔了一會卻什麼也吐不出來,短暫的乾嘔彷彿把最後的力量吐了出去,他無力地癱坐在地上,無聲地抽噎起來,淚水慢慢地從眼眶中流出,在淚眼婆娑間他似乎看見鍾離在對他微笑,他能在笑容中看出他的憐憫。當他伸手去觸碰那張令他魂牽夢縈,朝思暮想的臉時它卻化作塵埃消逝在空中,雲天的手在空中無力地揮動著想要挽回卻因為重心不穩摔在衛生間門口,頭重重地磕在地上,鮮血在地上綻放出妖冶的紅色花朵。
醫院中,雲天的傷口已被包紮完畢,父親坐在他的床邊正目不轉睛地看著懸掛在空中的吊瓶,裡面的營養液正透過細細的針頭流進雲天消瘦的身體裡,瓶子中的液體已經所剩無幾,他立刻按動呼叫器,喚來護士。
雲天已經在醫院中住了一個月了,這些天中他沒說過一句話,沒有吃過任何東西,沒怎麼睡過覺,還拔過正在輸液的針,父母對他這反常的舉動束手無策,只得在他旁邊看著他。頭上的傷口也因為沒有足夠的營養和休息而恢復緩慢。醫生建議他們去精神科,可到了精神科他還是什麼也不說,他和醫生相對無言的呆了兩個小時,最後醫生說這是受到重大創傷時的應激反應,可能已經發展成抑鬱症了,要密切注意病人的舉動他很有可能會自殘。二老不敢怠慢只能寸步不離地照顧雲天生怕他做出什麼過激行為。
雲天每天都在自責中度日,每每想到和鍾離的過往,那些溫馨的回憶是都像是服了某種甜蜜卻會讓人產生劇烈痛苦的毒藥,反覆折磨著他的神經,他在醫院中自殺過好幾次,每次甦醒時他都幾近瘋狂,咆哮著問為什麼要救他,而後又陷入無限的沉默。
修之每次來看他都跟會跟他說鍾離一定不想看到你這樣這麼自己,他想看他你快樂。雲天每次聽到這句話是都會流淚滿面。父母面對這樣的兒子揪心不已,阮母因為這樣的雲天病情加重只能住院治療